到玄月的面前任她處置又有何不可呢?而且他相信到了那個時候玄月一定會理解,然後同他盡釋前嫌的,畢竟之前十年的相處和感情都是實實在在的。
當仁心兀自沉思的時候,玄月已經看到了他,如今四下無人,帶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她走了過去,輕聲呼喚:“仁心。”
“嗯兒?”仁心竟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但這聽在玄月的耳中卻變成了他忽然見到自己的尷尬,忍受著心中滴血的疼痛,她繼續說:“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的回答我。你是否一定要送傅彩媛回月息?”
“是。”仁心點了點頭,本想解釋什麼,但卻覺得時機未到,於是終是什麼也沒有說。
玄月苦笑了一下,她曾以為自己很瞭解仁心,仁心的心思縝密,無論做什麼事都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她相信仁心會好心的送傅彩媛去月息國一定是想做什麼事,她本以為仁心最終會對她說明。但是如今看來竟然是她自作多情了,仁心既然守口如瓶,那麼必然什麼也不會說,她曾以為他們很親密,親密到什麼事都可以說,卻沒想到一直以來都是她太自以為是了。
“是嗎,我知道了。”月淡淡的說,心痛到無以復加,只好想趁著眼淚沒有奪眶而出的時候離,她不想在仁心的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軟弱。
就要擦肩而過的時候仁忽然開口:“兒,你真的要隨顧延風去西面嗎?你是去”當聽到玄月要和顧延風同行後他的心裡就很不舒服,此時終於問了出來。
“。”玄月對著,深吸了一口氣,故作輕鬆的說,“我早就想四處去看看,而且我小時候也曾見過延風地父親,這次正好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是嗎”仁心竟發現自己也無法說出任何其他的話。
淚終不受控制的湧出了眼眶,玄月苦笑一聲,再也不停留,加快腳步飛奔而去。
等仁心返客房地時候意外地看到顧延風正站在那裡等著自己。他已經換了一身鑲毛邊地劍袖錦袍。顯得富貴奢華。嘴角含著笑。見仁心上樓來了。便走上前說:“仁公子你回來了。我正要找你呢。”
雖然不上緣由。但是仁心就是覺得眼前男人臉上地笑非常刺眼。於是冷下臉來。淡淡地問:“顧公子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只是想和仁公子商量一下。我們這段路既然所走地方向一樣。不如同行吧。大家都是熟人。相互間也好有個應。”
仁心想了想。他和玄月這段日子以來都不太愉快。應該是相處地時間太短了。於是便答應下來。
“對了。仁公子。方才月從後院回來地時候好像哭了。你們有見過嗎?”顧延風忽然問。
兒哭了?仁心一愣。方才他完全沒有發現呢。但還是心虛說:“剛才是見過地。但是她沒什麼不一樣地地方。”
“是嗎?那大概是我看錯了。”顧延風笑了笑,卻接著說,“不過有句話我事先想告訴仁公子,我是不會原諒任何讓月哭泣的人的。”有一瞬間仁心看到了顧延風眼中閃過地冰冷,他忽然覺得這個男人也是不容小覷。
“你”
然而轉眼間顧延風已經恢復了平時笑眯眯的樣子,施了一禮道:“如此我就不打擾仁公子休息了,明天早晨再見吧。”說完優雅地轉身,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當第二天玄月看見仁心和傅彩媛馬車將同他們同行的時候非常的震驚。
“延風,你為什麼答應他們要一起走呢?”她不無埋怨的問顧延風,在半路上遇見仁心已經是個迫不得已地巧合了,就算他們這一段走的是同一個方向,也是路這麼寬,他們完全沒有道理一定要同行啊!
“他鄉遇故知本來就甚是難得,你又和仁公子那麼熟悉,大家做個伴不是挺好地嗎?”顧延風耐心的“開導”道,“況且過兩天到了天山鎮,我有些生意上地需要處理,不能陪著你,你就和他們一起玩玩吧。”
和傅彩媛!?開玩笑吧,她可是差點死在那個可惡的女人手上!而且她們現在又相當於是情敵,無論如何也是沒有相處地可能的!可是這樣的理由又沒有辦法直接對顧延風說明,只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鑽進馬車上的被子裡表示抗議。~延風只是笑笑,對她的不滿視而不見,手肘撐在窗框上,看著不遠的前方仁心他們所乘的藍色馬車思索著下一步的對策。
天水鎮位於中土的正中心的位置,連線著東西的道路,是歷代兵家必爭之地,也是非常重要的交通樞紐,經過幾百年的經營這裡已經由當年的小山村變成了規模很大的城鎮,同時這裡沒三天一次的市集也很出名,彙集了東西南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