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強被吳建軍扯上一輛在小區門口下了客的計程車,在一個人聲鼎沸的大排檔坐下以後,黃毛強長長地舒出一口氣說:“人嚇人,嚇死人。對了,吳大哥,那槍聲撞牆聲和被推下樓的女人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可能你隔壁就住著一個警察,也可能是一個殺手,可能你有陰陽眼,你見到被推下樓的女人,在多年前被推下樓的,也可能是你眼花。”吳建軍喝了半杯啤酒笑著打趣,。
黃毛強不禁害怕起來說:“吳大哥,吳大哥,你不要嚇我!”
“首先你不要怕,這是關鍵。”吳建軍拿著杯子,對黃毛強說:“怕啥?要真有鬼,我們就去找道士鎮壓一下,不就得了?你隔壁住個殺手又關你什麼事?咱一個平頭老百姓還值得人請殺手來幹掉咱?你以為請殺手就一瓶啤酒錢?你要聽那聲音煩,就搬到另一面的書房去睡,不就得了?”
黃毛強一拍大腿道:“對對!當局者迷,這杯敬老哥,等等!”突然他想起這兩天在曾懷亮公司的怪事和自己無端不見了一天時間的事,連忙對吳建軍說了,吳建軍的臉色嚴肅了起來,沉呤了片刻才道:“老弟,這麼說,或者你真有點麻煩了。你好好想想,近來你有沒有做什麼傷害別人的事?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啊!”
“沒有沒有!我最多就打錯個電話!”黃毛強連忙分辯。
“打錯電話?說來聽聽。”吳建軍饒有興趣地問他。
“幾天前我打給女朋友時打錯了,一個女人接的電話,我以為是我女朋友,問她在做什麼,她說準備吃點安眠藥睡覺,我就和她說是藥三分毒,依賴藥物不好,還是得靠意志力。”黃毛強灌了一杯啤酒,無辜地說:“後面雖然發現是打錯,但我也沒輕薄人家,反而那八婆還打了兩次電話來騷擾我!還在電話裡面哭,扮鬼說要我去陪他。”
“你記得號碼不?現在打過去,約她出來喝酒。”吳建軍想了一會對黃毛強說:“你想不再擔驚受怕,就聽我說。”
對方居然沒有拒絕,爽快地答應出來,過了一會,一輛開蓬寶馬Z5停在大排檔前面,一個穿著時髦的女孩下了車,用手機拔打電話,而這時黃毛強的電話響了起來,吳建軍搖了搖頭對著在接電話的黃毛強道:“老弟,你的麻煩可能不小啊。”
那女孩一坐下,就給黃毛強帶來刺骨的寒意,他發現這女孩的頸子似乎不能轉動,和她說話時,她會整個人轉過來,並且她的臉白得嚇人。這時在大排檔柱子陰影裡的吳建軍,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冷冷地說:“老弟,這是個新鮮的人。”
“啊!”女孩明顯被吳建軍嚇到了,尖叫了一聲,幸好大排檔其他人都大聲喧擾,倒也沒有引起他人注意,但黃毛強握著桌上酒杯的手,不停的發顫,杯底叩擊著桌面,似乎是他心跳的寫照。他望著那女孩臉上突如其來的皺紋,細細麻麻的皺紋,似乎這張缺乏表情的臉在下一秒就會碎掉一般。
這時吳建軍把溼紙巾扔到那女孩跟前,冷冷地說:“擦掉它。”女孩顫抖著手拆開紙巾,在臉上擦拭著,隨著她的動作,臉上一層故意撲上的厚粉被抹掉,露出一張青春的臉,黃毛強終於平靜下來。但女孩不再理會黃毛強,她挪了挪凳子移到吳建軍身邊,晃著吳建軍的臂膊說:“你怎麼發現的?你怎麼發現的?你好壞噢!”
“你太新鮮了,身上的人味,不象三十多歲的人味。”吳建軍獰笑望著她說,這讓她更受驚嚇,忙把凳子移動黃毛強邊上,低聲問:“這位是誰啊?”
只聽吳建軍說:“也許換個說法,你容易接受一點,就是你手臂上裸露著緊湊的面板,顯示你是個少女,一個少女的臉無論如何不會是這麼缺乏彈性而蒼白的,而你三番四次想嚇黃毛強,所以我就嚇你一下。好吧,我們說正題吧,如果不搞清楚這件事,說不定真的有人會死掉。”
“人家不是要嚇人嘛,剛才這次除外!”少女不滿地嘟起嘴。原來她是從香港過來和朋友一起開一個公司的,她在這裡沒有其他的朋友,可能水土的問題,漸漸地她總覺得精神緊張,每晚需要安眠藥才能睡覺,而且白天總是有幻聽、幻覺出現。
直到黃毛強打錯電話那天,以為是他的女朋友,就勸她不要吃藥,結果黃毛強關心的口吻讓這個女孩很受感動,於是她真的那天晚上沒有吃藥,結果第二天精神好了許多,也沒有時常發作的幻覺,而睡眠也正常起來了,直到週三晚上,她突然又睡不下了,並且有許多幻聽幻覺,所以她打了黃毛強的電話,於是黃毛強又安慰她,這使她平靜下來,所以今晚她又頭痛起來時,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