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微風裡倒下了,他在倒地上之前,突然想起一件連白墨也不知道的事,那就是殺手界裡又出現了一個神秘的“殺”,自從三十年前那個神秘的俄國人失蹤以後,殺手界裡就沒有人敢用“殺”為自己的代號。
而他,是從父親那裡繼承了“手”的稱號,他是殺手之王,因為沒殺,那麼手就是王者。但去年一個行動之後,他年邁但頭腦仍清楚的父親告訴他,有了新的“殺”,儘管這個人不是殺手界的人,但參與行動的人匯總後的評價,對方的實力絕對接近於三十年前失蹤的“殺”。
他很想問問,剛剛走過去的白墨,到底他是不是新誕生的那個“殺”?但他張開嘴,只噴出一片血霧還有一些內臟的碎片,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的眼睛仍張大著,但他已經死了。沒有人可以在肋骨全碎、脊樑斷成七節、內隔膜破裂、內臟爆裂的情況下還能活著,所以他死得不能再死了。
在天文望遠鏡前監視的老Q驚叫道:“媽的,這,這不可能啊”
“天啊!這,這不可能”狙擊王呆在樹頂的潛伏位上,他驚惶失色,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就這麼擊敗殺手界有名的劍道高手“手”,他不知道,劍道二字,在中國古代漢書裡,就已有專門篇章去闡述。
儘管劍道在現代已成為日本劍道的代名詞,但劍道的神髓和傳承,卻從沒有在白墨和他的同胞血管裡斷絕過,只要白墨們願意,他們可以激發最古樸的劍道,最正宗的劍道,偽劍道在古劍道面前,如斷根殘花,凋謝是必然的結局。
第四集 隱於市 第十四章 怒戰濠江
白墨就這麼叼著他的煙,慢慢地走在路上,他很從容地走在路,如同一個盛裝赴約的貴族,他前面站著一個手握重劍的白種人,這是前兩屆世錦賽的冠軍,他的劍指向白墨,白墨沒有停下步子,只是淡然地冷笑著,用純熟的英語道:“你的手不穩。”
“是。”劍客猶豫了一下,還是承認為了這個事實。
白墨離他那平舉著的劍尖只有五步了,白墨說:“你的手不穩還拿著劍,你殺不了我,我一定會殺死你。”白墨的步子並不快,但說完這句話,也已走到了劍尖前面,他噴的煙霧已在那劍尖蒙上一層白濛濛。劍尖垂了下去,白墨也停了下來。
“佐羅用劍。”白墨想了想,這麼說。
劍客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個強者為何突然這麼說,但他不是強者,所以他只能答:“是。”
“放下你的劍,你在汙辱劍客。”白墨點點頭,把煙拈在手上,皺著眉頭說:“否則,我可能因為佐羅,這位傳說裡,西方的俠客,而幹掉你。”
“當”劍掉在地上,白墨遞給那劍客一根菸,示意他接過火機點上,然後對他道:“唉,回去吧。”劍客吸著煙,低下滿頭金髮的腦袋,默默地點了點頭,對白墨說:“謝謝,你挽救了我。從精神到肉體。”他說罷就往山下走了過去。
“這人,真他媽的文藝腔。”白墨笑著繼續向前走。
老Q在天文望遠鏡裡見著空手抽著煙的劍客,他急叫道:“他媽的,怎麼回事啊!快給我問問這傢伙搞什麼鬼!”他的手下連忙用對講機和劍客聯絡,老Q在望遠鏡裡見到劍客說了一句什麼,就把耳機扔掉了。
他的手下說:“老大,他說會退還我們雙倍酬金,他已醒悟了,不會再和魔鬼交易他說的,不是我說的啊老大!”老Q那憤怒的眼神讓他的手下不寒而顫。他狠狠地道:“讓狙擊王把劍客幹掉!我加十萬美金!魔鬼!老子就是魔鬼!”
白墨突然重新感覺到狙擊手位置的殺機,但那殺機不是籠罩向自己,因為白墨這個位置不利於狙擊。白墨馬上就明白了,他大吼一聲:“幹掉他!”槍沒有響。因那怒吼讓劍客回過頭,白墨向他揮揮手示意快走,然後白墨回頭衝山頂繼續前進。
剛剛勒斷了狙擊王脖子的蕭筱湘,把他扔下樹頂的潛伏點,拿起完好的狙擊槍和彈藥,她向山頂的老Q瞄準,但老Q也是多年刀頭打滾的角色,那種已幾乎成為天賦的危機感讓他就地一滾,蕭筱湘擊中了那隻天文望遠鏡,她低聲道:“左兩度”調整了一下狙擊鏡,她再次舉起校好瞄準具的狙擊槍,扣下扳機,老Q的一名手下額頭上立馬開了一朵血花,老Q瘋狂的揮手讓人向這邊洩傾彈藥,打下不少松針,如雨,而蕭筱汀早已抱著狙擊槍在松林中潛行。
白墨走到半山的一個涼亭,一個三十左右,穿得珠光寶氣的苗條少婦驚恐在縮在涼亭一角,她語不成聲地說:“有,有人打,打劫啊,天啊,槍,他們有槍啊,你快報警,報警,我好害怕,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