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切都似乎比往常好了很多,甚至他試過運氣調理內息,也沒覺著有遲滯的跡象,倒好似忽然間換了個身體的一樣,除了感覺全身沒有力氣之外,其他痛楚似乎都已經遠離了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很明白。
不止一個人斷言他大限將至,而且言之確鑿毋庸置疑,即沒有過什麼奇遇,也沒有吃過什麼靈丹妙藥,總不見得上天垂憐,讓他忽然間病就全好了?
或者這只不過是“回光反照”,他這就要死了的徵兆?可他心裡放不下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啊!
司徒雷微微苦笑,說什麼男兒就該剛強豁達,拿得起放得下,到頭來卻發現,自己仍然是個看不透生死的凡夫俗子而已。
輕輕嘆了一聲,他把目光轉向了院門口,因為他已經聽見了腳步聲,還有的就是司徒月不服氣的低罵聲,他們這麼快就回來,看上去沒能見到小東西了。
雖然司徒雷沒有見過老太太,但他完全想像得出她對這幾個姓“司徒”的人,該是怎麼一副切齒痛恨的表情。沒有在他們有難上門求助時把他們拒之門外,那應該是出於江湖道義了,另外一半就是看在她女兒寧巧嫣的份上,絕不是已經原諒了司徒申的緣故。
從她母雞般把小東西保護得密不透風這一點看,當年她的女兒被司徒申“搶”走,是讓她多麼遺憾,因而下意識地就把小東西當成了當年的寧巧嫣,恨不能在她周身築上幾十道的鐵牆來阻擋別人的丁點兒侵犯,以彌補她老人家內心的遺憾。
其實呢,她老人家錯就錯在性子太剛烈了,也太愛面子,自己的女兒是心甘情願跟著司徒申走的,而且已經做了桃花塢女主人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