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阿史那小姐,嶽姑娘可是在這裡?貴妃、德妃和賢妃娘娘想玩葉子戲,叫奴婢來尋嶽姑娘。”一個小宮女的聲音響了起來。
萬歲,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嶽芷雪終於可以離開了。我心裡一陣竊喜,但隨即有些奇怪,起身開啟了門問道,“誰說岳姑娘在我房裡的?”
那小宮女見我開了門有些驚愕地愣在了那裡,只當我不高興有人到我這要人,怯懦地不敢說話,吱吱唔唔地道,“是是賢妃娘娘,說是想玩葉子戲”
又是賢妃,幫了我一次又一次,這個被跟我長得一樣的冷玉兒害死了孩子的女人。我惡寒了一個,忙笑道,“那讓嶽姑娘快去吧,三位娘娘等她一個。”
嶽芷雪聽我這麼說,終於也坐不住了,對阿雲不知耳語了些什麼,親親近近神神秘秘的樣子,讓我看了難受。可一個小宮女站在門口,我卻也不好任性。
我居然還餘光瞄到阿雲點了點頭,兩人還真是你儂我儂的,也對,她也是要嫁給阿雲的麼,我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送走了嶽芷雪,阿雲自動竄到了我身邊。攬著我的肩,將頭擱在了我的頭上,撒嬌似的道,“娘子,人家可想你了。”
“是啊,嶽芷雪走了,終於有功夫想我了?”我瞥了他一眼,想起他們方才的喃喃低語,有些酸澀地道。雖然決定了不爭搶的,卻仍是忍不住會吃醋。
“亂說什麼呢。”他仰頭將我面前的梅花酒一飲而盡,寬大的袖子讓我看不見他的容顏,“女孩子不要喝那麼多酒。”
我一臉黑線,貌似我一口都沒有喝過啊。
我拿過酒罈,給一桌子人包括我自己都滿上了。“今天在我地盤就是我做東了,這東道主都不喝可怎麼行。我酒量淺,就喝這一杯了,大家隨意。”說罷我爽快地揚起酒杯一飲而盡。
梅花酒畢竟不似烈酒般猛烈,卻也是清冽襲人,一時弄得我有些受不住。阿雲見我如此大方,臉上竟閃過一絲得意,輕輕攬住我的腰,“不愧是我的好娘子。”
我瞪了他一眼,伸手拍掉他的手,嗔他道,“放手,這大庭廣眾的。”其實我心裡特開心。
“嫣兒,現在這邊挺擠的,你到對面去嘛。”我催促著嫣兒坐到鐵昕竹身邊。嫣兒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我會那麼說。
停了一下,她倒也乖巧地過去了,鐵昕竹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貼心地讓出了一個位置,客氣而周到的留出一個完美的距離。
阿雲再次攬住我的腰,我偷笑地在他腿上捏了一把。
“菜已經吃了大半了,如今這樣喝酒也沒意思,不如我們來行酒令吧。”我見大家已經吃了個半飽,喝酒的興味有些闌珊。
“好啊”,月奴性子比較天真衝動,一時忘了阿雲才是說的算的人,竟興奮地道。她說完才自覺嘴快,偷偷瞄了一眼阿雲,見他也是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看著我,才算放了心。
不知是不是方才梅花酒喝得快了,我竟像是坐雲霄飛車般興奮。我倚在阿雲身上,無意之中看到鐵昕竹有些怨念的神情一閃即逝。但轉眼再看,鐵昕竹仍是冷麵得比鐵板還硬,大概是我看錯了。
我狡黠一笑,“這行酒令既然是我提了出來,自然是按我的規矩。”大家都看著我,等待著我的規矩。
我得意地道,“這行酒令嘛便是答題,一個人先說,然後右手邊的人來答,答得上來便可以喝上一杯梅花酒,接著呢也由猜出的人出題,依此類推。”
“那若是答不上來呢?”月奴繼續嘴快,昔日話也不少的嫣兒如今坐在了鐵昕竹邊上,倒是安靜得驚人。
我壞笑地看著月奴,看得她禁不住移開了視線,我鬱悶,難道我的笑容有那麼邪惡麼。“這答不上來嘛,就要接受提問者的一個問題,或者按對方的要求做一件事。”
阿雲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妖孽般誘人的眸子裝得楚楚可憐,“那為夫豈不是隻有捱打的份?”呃,我不禁感嘆這麼高深的事都讓他發現了。
“那是你的榮幸,不準反駁。”我故作強勢地說,繼而道,“好了,開始吧。我先出題。”我略一思忖,問了個急轉彎,“阿雲你聽好了,什麼東西往上升就永不掉落?”
阿雲思忖著,隨手將手中的酒杯丟擲,酒杯落回手裡時酒水一滴未撒。阿雲眉頭鎖著,“不掉落這怎麼可能”
他想了一會都沒能猜出,“娘子你說罷,為夫的確猜不出。”
“是年歲啦,可不就是長了就不會掉落。”我得意地道。我就知道那些腦經急轉彎古代人一定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