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我的客人。
阿雲讓我們聊著,他還有事要去忙。其實我知道他也不是吃素的,暗衛探子什麼的,不用則已,一用亦是效果驚人。
他眼下已經對岳家mō清了起碼六七分,至於皇上和突厥,他更瞭然。這是我從細枝末節裡猜的,他從不願同我說這些事。
我突然覺得我甚至還不如素文,起碼素文可以同他分擔很多。他卻把我像金絲雀一般保護的嚴嚴實實的。即便是答應了讓我同他“並肩站立”,但真若是有什麼危險,他卻是萬萬不敢拿我冒險。
天下間有哪個女子不喜歡被呵護的安全感,但我卻不知他這樣過度的保護我究竟該哭還是該笑。也許這就是千百年構成的難以逾越的隔閡與鴻溝吧。
這種感覺有時候讓我很不安,或許是恐懼與這種明明相愛卻永遠難以想知。
“王妃,您怎麼了?”素文柔聲的呼喚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我為自己的這番聯想有些微赧,隨即強自一笑,“沒有什麼,大約是夜裡睡得少了,昨夜可是被阿雲折騰死了。”
我本意是要說阿雲不會哄小孩子,我只好每夜守著糰子給他講故事,不然他會睡不著,不然就是做噩夢。於是我回房往往都要天朦朧有些光亮,這對於我一個在古代住了好些時候,天天早睡的人,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但是素文分明是誤會了我的意思,她絕對想歪了,因為她面上一紅,不好意思地別開頭,眸子裡仍有一絲失落未能掩去。
我本還待解釋,話到嘴邊卻覺得說了只怕更加尷尬,只得住了聲。
氣氛變得有些旖旎外加古怪了起來,我不自在地搓著衣袖,“寶嬋姐姐也喜歡他吧。”我埋著頭,沒有看素文
前緣易結不易解 二百一十八回 情敵很強大
異訝於素文的沉靜,我抬起頭打量著她絕美的容顏。
唉,真是個好看的女子,可怎麼竟當了花魁。可是也正是這樣的身份才不虧了她絕世的容顏,否則養在深閨,什麼樣的男子配擁有她呢。
我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在細細審視著我,隨即她落落大方地一笑,“王妃不愧是坦率之人,讓王妃見笑了。”
我真沒想到她會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是我的情敵,我多少還是有些未及準備的狼狽。卻對上了素文前所未有的清澈的眸子,讓我禁不住怔神。
她是真的很喜歡他吧,帶著點小女人的崇拜狂熱,還有些甜mì的渴望。每一個少女心中都應該住著這樣一個讓自己忍不住有些心動,有些忐忑的白馬王子。
可惜啊,我還沒來得及給自己找一個呢,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順風順水,穿越過來王子沒找著,倒是找了個凡事都縱著我的熟男王爺,被寵得對他一點也崇拜不起來。
這樣一想,我雖然心裡是埋怨的意思,卻也少不了陣陣甜mì。
再看素文,臉上有些酡紅,竟比臉上薄施的胭脂還要紅上一分。我暗暗奇了,莫不是她覺得我太沒競爭實力了,所以有恃無恐?
我暗暗稱奇,一時嘴快,竟不自覺飄出了一句,“你這般直接,竟不怕我生氣麼?”雖然是這般話,好在我是笑吟吟地問出,卻也不至多麼尷尬。
素文臉上閃過一絲怔愣,顯然是沒想到我這般直白。她這一閃而逝的神情真叫傾國傾城,靈動豔絕,竟似是完美的面具掀開一角,lù出絕美的容顏一般。
霎時間我也明白了為何總覺得自己看不透她,因為她的臉上雖然也有笑,卻沒有一絲情緒,那讓我從何看起。
在我打量著她的同時,素文也在瞧著我,隨即她收起了心緒,嘴角又恢復了往日淺淺的笑意。“王妃若要惱怒,先前便已沒了素文的容身之處,怎可能像現下這般成為王妃之賓。”
原來她早就看透了她既是我的客人,我定不會與她為難,所以她在賭,賭我不會生氣。果真她的心智非我所能比擬,不過我卻並不羨豔,因為思量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我衝素文笑了笑,想起她先前說自己是被瑞州的如意坊舉薦去的京城,如今怎麼又回了瑞州。便故作隨意地問道,“寶嬋姐姐,你不是去京都了麼,怎麼又回了瑞州。”
素文聽了給了我個大大地笑臉,甚至都不似平日裡那般遮掩著櫻chún,帶了絲爽朗,“媽媽說要將我遷入京都戶籍,要我回來將該走的手續走一遍。”
雖然素文的聲音在笑,眉眼在笑,連纖美的身子似乎都快樂了起來,可是我卻覺得她的笑意並未到達眼底,彷彿隔了一層薄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