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站在落地窗前,朗朗月光照射在大地上,卻照不進他的心。
他的唇微微抿開著。
小乖,祝你幸輻!
飛機上的人都睡了,簡思一直坐在座位上,沒吃過一口飯,沒喝過一口水,保持著上機的動作。
有誰說過,人是不能不吃飯不喝水的。
她現在很想就告訴那個人,能。
簡思臉上的淚痕幹了又溼,溼了又幹,重複著一個過程。
她動了動唇,嗓子乾澀沙啞,她想抬起手,卻發現,原來全身都麻痺掉了。
她將臉孔仰起來,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簌簌的掉落。
她胡亂的用手背將眼淚抹掉。
她的命一向都是那麼的不好,簡思這一刻希望,這架飛機可以掉下去。
乾裂的唇上有猩紅紅的血跡,彷彿是滴在高山之上的那一滴刺眼的血。
愛情,有的時候可以是一個創可貼,它能幫助你止住血,才的時候扯下它的時候,也會直接帶下一層皮,原來內裡的傷沒有好,反而更重的,幾可見骨。
……
想念你
今天也四處徘徊尋找你
想念一整天最後又深埋在我心底
我越陷越深的心你瞭解嗎?求你
突然害怕,又每天拭去
也許我們沒有緣分
命中註定只能屏息看著你
就算站在遠處也開不了口
只能痴痴地喊你的名字
想念你
就算內心疼痛
也不願停止這份愛
死也無法忘懷
因為這是我們的愛
一如既往 我只思念你
今天也是想著你入睡
現在一天到晚腦海裡只有你
沈家平站在很遠的地方,站在黑暗裡。
他揹著著床。
他頓住腳步說:“如果愛她就讓她走。”
沈讓說,我做到了,我放她走了。
就算在痛,我也放手了……
一天兩天,身體越來越疼,越來越抑制不住的思念。
沈讓的頭有些迷糊,有人在他的身邊跟他說話,他聽不清,嗯了一聲,又陷入昏迷。
原來是病了,真好。
遠在異鄉的簡思全身燙的跟烙鐵一樣,吃了藥就沉沉地昏睡了過去,噩噩的蓋著厚重的被子,房間裡有暖氣,其實感覺不到冷,可是她的心正被
風吹過,然後一絲不剩。
她喃喃的伸出手,在半空中抓著,可是卻什麼都抓不到。
她想,自己是要死了吧?死了就好。
她想喊,喊沈讓,說我好疼,好難受,你來給我揉揉頭,真的堅持不下去了,好難過,心都不能繼續跳動了,每天都在想你,極度的想你,想的自
己沒有力氣在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力氣,沒有勇氣。
媽媽,我疼……
簡思哭出來,手依然在半空抓著,想抓到一塊浮木。
“阿讓,我疼……”
可是,這回沒有人在抱著她,在給她溫暖。
錢娜嘆口氣,將自己的手放入到她的手心裡。
為了這個名額她付出的太多,那個男人說,你要是離開了,你就什麼都沒了,錢娜想笑,她很想告訴那個男人,我最想做的就是離開你,一輩子在
也不要見到你。
可是她什麼都沒有說,任那個男人叫罵著,然後摔門而去。
到了這裡很意外的看見了簡思,簡思本來巳徑很瘦了,現在更瘦。
和她在一家飯館打工,錢娜看著簡思拼命的工作,就想,自己為什麼嫉妒她呢?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容易,就如她,就如簡思。
她不知道簡思為什麼要離開那個男人,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是她看得見簡思的心在流血。
簡思是個堅強的人,每一天都在微笑,微笑得讓她心酸。
想想自己以前所做的,錢娜就很想笑。
她纏著簡思,和她一起工作,學習,然後租住在同一個小房間內。
留學生的生活其實並沒有外人看來的那樣精彩,這個不到十坪的屋子就是她和簡思的家。
其實有的時候人生就像是一塊跳跳板,你站在上面,有高升的時候,自
然就有落下的時候,每個人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