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到外面去,而這裡的規定是我暫時還沒有這樣的權利。因此我只有先練習移動射擊,這辦法就是修、伯等人不斷地向天上拋土塊,我射這些土塊,這樣效果也不錯,增強了我的判斷力和射擊移動目標的能力。
這一天,我們幾個人正在空場地練習移動射擊,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有幾個人慌慌張張跑過來,說是柒夥領著一個部地的人到我們這裡來搜查小偷。柒夥屬於邦卒階層,是柒林手下的得力干將,比部地要低一個等級。
聽到有人追究偷竊的事,修、伯等人臉色大變,身子簌簌發抖,已感到大禍臨頭。我也有些緊張,忙把弓箭藏好。外面已闖進一群人,有二十多個,領頭的是一個瘦高個子,兩個三角眼,目光陰鷲,胸前有一個張牙舞爪的猛虎圖騰,腰間繫著一塊虎皮,顯示出高貴不凡的身份。柒夥緊跟在後面,嘴裡不停地說著什麼,不難猜想全是阿諛奉承的話。
這裡的安奴全部顫微微在場中站好,猶如待宰的羔羊。我躲在幾個人的身後,悄悄向外偷看。隨同而來的十幾個人四下散開,像獵狗一樣搜尋每個角落。我心頭一沉,暗叫不妙,雖然已是非常小心,但並沒有想到人家還能找上門來,這樣仔細地搜查,那個煮膠的石樽仍放在那裡,並沒有洗乾淨,還準備做第二張弓呢,現在恐怕成為“罪證”了。
果然,已有幾個人抬出了那個石樽,裡面還有未用完的獸皮煮的膠。有人小聲湊在瘦高個子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那個瘦高個子點點頭,掃了我們一眼,語氣傲慢地道:“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
沒有人敢出聲,作為石器時代的人,他們的嗅覺異常靈敏,只要看一眼、嗅一下,就知道里面是什麼,根本不需要再問其他的人,這個部地顯然是發火了,像是在玩貓戲老鼠的遊戲,故意問出這樣的話。全場寂靜無聲,只有這些安奴身子在簌簌發抖。
柒夥不高興了,高聲地道:“你們快點回答!這是大祭師家裡的筳元,你們膽大包天,竟敢偷他的東西,要是查出是誰幹的,要砍掉你們的手!”
那個叫筳元的人冷冷地說:“根本就不用查,我再問一遍,沒有人承認的話,我就把你們這裡所有的人全部殺死!”
誰也不會懷疑他的話,筳元雖然也是奴隸身份,卻是大祭師的奴隸,大祭師屬於摩天等級,這是仰雲部落最高等級,這個等級包括擁有無上神權的大祭師和部落女王以及公主夫君,他們都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因此他們的家奴也達到部地等級,比一般的邦卒還要高出一頭。這樣的人說出的話自然不會有人懷疑。
我感到有些慌亂,不清楚偷東西的行為在這個部落會受到什麼樣的刑罰,要是輕的話,我倒想自己出去承認,也免得幾個老人替我承擔責任。這樣想著,我的手不由握緊拳頭,像是在凝聚我內心的勇氣,卻有一隻黑瘦的手悄悄搭到我的肩上,嚇了我一跳,忙回頭望去,修站在我身後,臉上充滿了憂慮,衝我緩緩搖了搖頭。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不讓我出去,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叫我做縮頭烏龜,我又怎麼能夠做到。正想有所交待,突聽外面又是一陣騷亂,十幾個人闖了進來,這些不速之客都手持著矛,進來後立即包圍了筳元的人,充滿了敵視,為首的人是身材矮小的柒林,裸露一雙剌著原始圖騰的胳膊,大步走了過來。
柒林作為她的家奴,急忙上前跪倒行禮,道:“見過天司,筳元的東西被偷了,剛剛在這裡找到。”
柒林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轉向筳元道:“你找東西為什麼樣不通知我?”
柒林也是部地,而且是擁有眾多手下的部地,比筳元這種力單勢弱的部地要強大得多,他也不敢得罪,忙上前施禮道:“稟報柒林天司,我是聽到訊息,說這裡的安奴在製作一種工具,可能偷了我的獸角、獸皮等物,在沒有證據之前,我先來檢視,等找到確鑿證據,再報告天司大人處置。”
聽他的意思,我大致明白可能這筳元可以在外面任意打殺邦卒、安奴等低等級的人,但是並不能闖到柒林的屬地來抓人,更別說殺人了,這樣我才放下心,因為看這架勢柒林並不滿意筳元闖到這裡來抓人。
果然,柒林冷冷地道:“我的人我自會處置,你沒有權利跑到這裡來抓人。”
看來我判斷準確,不由回頭衝修笑了一下,示意他放心,修卻小聲地道:“做事不要衝動,你還年輕,我們年紀大了,死了也不要緊,你卻要想辦法保護自己。”
這是什麼話?好象不太吉利,我聽不大懂,因為從目前的場面來看,好像柒林有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