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翼進攻!”王勇在迫擊炮班佯攻了一陣後,指揮著兩個班向敵人左翼展開兇猛的攻擊,把敵人向自己這邊吸引。這時他也在賭,賭大頭這個老兵能看出自己的意圖,他很清楚這是唯一能把傷亡降到到最小的辦法,同時也是考驗自己的時候。
“打進去!”王勇撂倒側翼陣地上的機槍手,當先帶領四班衝進了敵人的戰壕,與右翼的敵人展開激戰。
“命令三排留下一個班監視公路,另外兩個班向敵人左翼陣地迂迴,準備和一排同時動攻擊!”大頭一直盯著戰場上的變化,他看到王勇帶領的四班和機槍組已經衝到中路與右翼戰壕之間,在敵人密集兇猛的火力覆蓋下,他們始終死頂在原地,立刻明白了王勇的意圖是把敵人吸引過去,給一排創造機會。
現在他命令一排和三排迂迴至陣地左翼待命,只要二排打得兇,敵人就會被吸引到正面戰場,等到敵人衝上來的時候,一排和三排就會在這個戰鬥間隙給予兇狠的打擊。
“排長,小心!”激烈的槍聲中王勇突然聽到一個戰士大喊,他沒有回頭看是誰,下意識的身子一側,一把刺刀捅了過來扎進自己的小腹。巨大的撞擊力讓他摔在戰壕上,要不是刺刀卡在了肋間的彈藥包上,這下他就能被捅了個透心涼,瞪眼死在這裡了。
王勇用下肘磕掉敵人的刺刀,一腳踹在敵人的小腹上,那個高大的美國兵慘叫一聲捂住肚子弓下腰,王勇右手一抬,手中的槍托打在敵人的臉上,回手將刺刀送到敵人的胸膛裡。
當王勇收回槍,剛才提醒他的那個戰士已經和敵人滾在一起,那個戰士用左胳膊摟住敵人的腦袋,右手掙脫束縛,掄起手榴彈就往美國兵頭上砸,他又挺起腰一口咬住敵人,不僅生生咬下了敵人的耳朵,還連帶著撕下一塊臉皮,敵人慘叫一聲沒了聲息,他生生的疼暈過去啦!
那個戰士‘呸’的一聲吐掉嘴裡的耳朵和汙血,剛站起身準備挺槍向山頂衝擊,忽然一股火焰迎面撲到他身上,根本沒有時間搶救,轉眼他就摔倒在地,在烈焰中抽搐了幾下沒了聲息。
“火焰噴射器,機槍幹掉他!”王勇打了個滾,撲滅濺到身上的火星,高聲喊道。
機槍手站起身對著大概的射位置不管死活的打了一梭子,子彈引爆了氣瓶燃料罐,飛濺的凝固汽油撒滿了整個山坡,火焰瞬間籠罩住了敵人佔領的山坡,燒成一片火海。
“衝啊!”王勇見燃燒的火焰在中路和右翼之間形成一堵火牆,擋住了準備支援的中路敵人,立刻變佯攻為主攻向山頂起衝擊,這個瞬間即逝的機會讓王勇抓住了。
二排的戰士們在火海中尋找突破口,前邊的戰士棉衣都燒著了,防守陣地的美國兵看見一群渾身上下躥著火苗的中國兵撲上來,一下子愣了,蹲在散兵坑裡目瞪口呆的傻掉了,他們這些新補充的新兵還沒有見識過志願軍的勇猛。等他們想起開槍時,衝在前邊的六班已經端著槍跳進了戰壕,剎那間右翼陣地上殺聲震天···
“命令炮班向中路射擊,重機槍掩護一排起攻擊!”密切關注戰場的大頭這些年兵真不是白當的,見情況有變立刻重新部署兵力,配合二排的進攻。這時候一排和三排的兩個班向左翼動了進攻,雖然兩翼衝鋒達到了截面穿插的效果,可是中路只有炮班的三門迫擊炮進行壓制,不多的炮彈一旦打光,就成了擺設。
······
“Fuck;**···”史密斯不停的咒罵著,右翼陣地岌岌可危,左翼陣地也將被突破,中路被中國兵的迫擊炮砸的抬不起頭,“空中支援怎麼還不到?”他對不停對著電臺呼叫的通訊兵吼道。
“連長,他們說飛機剛剛進行完轟炸,正返回基地重新掛彈,半個小時後才能給咱們提供支援!”通訊班慌張地回答道。
“讓坦克提供炮火支援!”史密斯喊道。
“隊長說他們正在與敵人爭奪渡口,會派兩輛坦克回援,讓我們堅持到飛機的到來!”通訊兵哆哆嗦嗦地說道,他也被嚇壞了。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讓我們都死在這嗎?”史密斯沒有聽到一個好訊息,神經質的大喊道。
“連長,我們快撤吧,中國兵的馬上就要截斷我們下山的道路啦!”約翰滿臉硝煙的跳進指揮所喊道,他很熟悉這種打法。
“不能撤,我們還沒接到撤退的命令!”史密斯下意識地喊道。
“我們出時不是得到過命令嗎?”約翰湊過來說道。
“哦!”史密斯終於想起了部隊出時上級曾經下達了這樣一條含糊不清、令下屬們無所適從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