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財迷的臉皮早在十年前就丟盡了,還在乎他們怎麼看”財迷不屑地說道,“連副說實話,我就覺得認識你這幾個月,才體會到自己不是個廢物,活的像個人樣了,我是跟定你啦,你上哪我就跟著上哪”
“唉,你高興就算了吧,我倒是很喜歡跟你在一起”王勇拍拍財迷地肩膀說,知道自己又多了個生死兄弟,“你注意保護好電臺,跟上級隨時保持聯絡”
“連副,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事情辦好,你也休息一會兒吧,天就要亮了”財迷說道。
。。。。
新的一天又到了,這是戰鬥爆的第四天,誰也沒想到這次拔點戰鬥竟然惹的敵人不顧傷亡地連續攻擊了三天,從開始的連級規模的戰鬥演變了現在雙方都動用了團級的部隊,戰鬥越來越激烈,從這裡可以看出251高地的重要性。敵人控制了這裡就可以俯視我軍的防禦陣地,隨時可以居高臨下的對方圓四五公里範圍內的任何一個山頭進行炮擊。
我軍佔領了251高地就可以用火力控制山南的公路,打擊敵人的交通線,扼住對他們的生命線,失去高地的掩護,周圍的幾個他們佔領的高地都成了我們的盤中餐,所以敵人不惜代價的要奪回高地。激烈的戰鬥驚動了師團領導,他們也開始關注這場戰鬥,敵變我變,他們也開始修改戰鬥計劃,調集部隊,準備打一場大仗,而坑道里的戰士們卻絲毫不知,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堅守
敵人的炮火準備打的地動山搖,隆隆的炮聲中,251高地上滾滾濃煙沖天而起,燃燒彈把整座山變成了一座噴的火山,坑道里的土嘩嘩的落下了,戰士們都是汙垢滿面,血水汗水和落下的塵土混合在一起像給每個人戴上了一張呆板的面具,看不出他們此時的表情。幾天時間,他們已經連續打退了敵人的數十次進攻,守住了陣地,但是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添油戰術已經‘添’進去了四十多條戰士的生命。
一個新的考驗擺到了大家的面前,由於幾天來戰鬥過於疲勞,加上毒氣、火焰的燻烤,戰士們沒有一個人不感到口渴的,他們都希望有點水喝,哪怕只一口潤潤嗓子也好啊
然而,坑道里已經斷水了。他們帶上來的人已經喝完了,過去在陣地上都是靠融化山上經久不化的積雪解決飲水的問題,可是現在山頭都被敵人猛烈的炮火犁了不知道多少遍,山上留存的厚厚積雪早就被融化蒸,滲進山體的泥土中,已經找不到一點了。 沒有水,乾糧在他們嘴裡嚼著難以嚥下去。沒有水,人的最基本的生理需要供應不上,全身無力,有的戰士行走都失去了平衡,不得不扶著洞壁。
悶熱的坑道里幾乎每個人都光著膀子,背靠溼潤的土牆,胸前抱著幾顆手榴彈,藉著潮溼的泥土散身體的燥熱,有的戰士伸出舌頭貪婪地舔著土牆上滲出來的水滴和溼泥,有的人渴得實在難受,吃起了牙膏,甚至有的人已經在偷偷喝自己的尿,可還是渴、渴、渴。。。。。。
連長張學信滿眼血絲,嘴唇乾裂,他自己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難以忍受的口渴,嗓子在冒煙,唾腺已經沒有了分泌功能,整個人彷彿置身於悶籠裡喘不過氣來,他也試圖讓戰士們在時的地方挖土,希望能找到水,可忙乎了半天都是徒勞,挖出來的都是些稀泥,但戰士們也沒有放過,他們用布把泥包裹起來擠壓,得到了些黃泥湯,一缸子沉澱後也只剩下不到半杯。
“指導員,傷員們情況怎麼樣?”三連長張學信他多日未能休息了,他對走過來的指導員劉潛說道。
“情緒還算穩定,傷員們送不下去,這是個大問題”劉潛坐下說道。
“敵人炮火封鎖的厲害,咱們缺醫少藥又沒有水。。。”張學信說不下去了,只能盼著傷員們能挺過去。
“我把坑道里的水都集中起來了,有不到兩水壺,可傷員們都不喝,他們要留給能戰鬥的人”劉潛哽咽地說。
“送物資的運輸隊下去了嗎?”張學信怕影響戰士們的情緒,不願意在提,適時的轉移了話題。
“昨天運送物資的同志們堅持不肯下去,要和我們一起戰鬥,我把他們編進各排了,都是好同志啊”
“嗯,咱們也缺人,他們願意留下就留下吧”張學信苦笑著說,“咱們的彈藥儲備還夠堅持幾天的?”
“進攻時送上來的儲備昨天就打光了,送上來的彈藥省著點使,還能堅持到明天,不知道副連長那怎麼樣,他們一直未能得到補充”劉潛回答道。
“是啊,我們雖然相距不過幾百米,他們確是生活戰鬥在敵後,隔著一層山皮和敵人混在一起,兵員和物資都不能得到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