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機關槍——步兵們親切地稱之為“肉斧”,搶佔了有利地形掃射受挫的中**隊。那天,偵察飛機第一次跟在戰鬥機後面為大炮提供目標線索。中**隊被追至其隱蔽的山丘後面並被粉碎,我們衝上了山頭中國人守衛的陣地,上面有十多具中國兵來不及帶走的屍體,散落著一些被打爛的槍支和他們丟下的揹包,水杯和牙刷···
晚上10時,我們正享受著難得的平靜,自從我們展開‘屠夫作戰’以來,中國兵丟失陣地後,往往退守下一道防線,很少主動再次奪回陣地,可這次他們突然向我們佔領的山頭起了進攻。
排長保羅中尉向山下瞭望,現中**隊已衝出乾涸的小河岸,並開始向山上他的班長的壕溝開進,有個中國人扔了三枚手榴彈,機槍手很快用一支勃朗自動步槍射殺了他,可機槍此時出了故障,打10子彈,槍就卡殼了。他試著從套子中拔出了匕,但卻掉在了地上。黑暗中他找不見匕,卻抓起一支卡賓槍瞄準離他10英尺遠的一箇中國人,他連開了4次槍,那個中國人才倒下,鄰近壕溝裡衝上來三名中國人把他打死了。
希斯派他的通訊員去求援,通訊員很快返回並帶著15個人上了山,戰鬥又打響了。一迫擊炮彈襲來,炸死炸傷我們各一名士兵,其餘人見勢便開始向後潰退,退到山腳下被那裡的g連連長希斯中尉擋住。他把他們重新領上山,但快到山頂時,他們又掉頭想逃走。希斯中尉一直揮舞著槍高聲喊著,終於將這些人拉上了山,形成一個防線。他們與中國人在各個壕溝進行了一場持續三個小時的兇猛殘酷的徒手肉搏戰。
希斯雖然得到了他自己連的輕迫擊炮、h連的81毫米迫擊炮和團部重炮連的炮火支援,但他仍無法阻止中國兵佔領山頭,他連續三次試圖與那些躇躊不前計程車兵一起重新奪回失地,但都失敗了。中國人仍死咬住那個山頭不放,他們無情地一條條壕溝向前推進,直至到達山頂,他們從高處開始向我們所在的盆地開火···到凌晨,g連已丟掉了整個山頭。我至今無法理解為什麼中國兵會拼死奪回這個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山頭。(一位美國士兵對朝鮮戰爭一次戰鬥的回憶)
······
昨夜,團長劉克突然把電話打到了剛剛換下來的四連,白天守衛山頭的三營在美軍強大火力的打擊下受到了嚴重損失,不得不撤了下來,但他們沒有能把烈士的屍體帶回來。團長聽說後,怒火沖天,把電話直接打到了前沿的四連命令他們不惜代價搶回烈士的遺體。
為了搶回這十多具遺體,一排又搭上了五條人命,添了幾個傷員。對團長這麼做,是一個軍人都會理解,今天倒下的是戰友,明天倒下的可能就是自己。每一個戰場的人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可心裡都有著隱隱的擔憂,即使不能風光大葬,也不願曝屍荒野,再說丟掉烈士的屍體對一支部隊計程車氣影響很大,所以不論美軍還是志願軍都會盡力帶走陣亡計程車兵的遺體,尤其是志願軍現在缺衣少糧,完全是憑藉著一腔熱血和頑強的戰鬥意志在堅持,這時更應該這樣做。
王勇看看白的天邊,再次催促排裡的戰士們抓緊時間搬運志願軍遺留在山上的遺體,天就要亮了,敵人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排長,敵人的偵察機出動了,看來敵人馬上就要進攻了!”負責警戒的二班長方誌強跑過來說道。
“戰場打掃完了嗎?”王勇看看兩腮通紅,眼窩深陷的方誌強問道,連續的戰鬥就是鐵人也快頂不住了。
“快了,山路不好走,路太滑!”方誌強夾著槍,在手裡哈了口熱氣說道。
“你馬上派人讓一班和三班跟隨擔架隊撤離,你們班向主陣地收縮,準備撤!”王勇給方誌強拉拉帽子說道。
“怎麼,排長,咱們要放棄陣地?”方誌強不解地問道。
“嗯,我們的任務完成了,二線陣地已經佈置完畢,守在這裡只會增加傷亡,沒有什麼意義了!”王勇看看周圍的山頭,其他連隊都已經撤走了,只剩下他們佔的這個孤零零的山峰。
王勇剛佈置完畢,就聽到公路上傳來一陣坦克行進出的‘隆隆’巨大聲響,他向山下望去,一支美軍的坦克分隊沿著公路快開過來,上邊搭載著約有一個連的步兵,看樣子是想截斷他們的退路。
“排長,敵人圍上來了!”方誌強有些緊張的說道。
“看來我們想走人家不讓走了!”王勇苦笑一下說道,這種局面是他最不願看到的,這時必須有人要留下斷後阻擊敵人,否則就會被敵人死死的咬住,誰也脫不了身,都得交待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