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行了,行了,至於嗎,不就是陪著你說了會兒話嗎!”王勇疲憊地說。
說話間車門被拉開,醫生上了車開始巡診,給傷員們換藥,給重傷員喂水餵飯,王勇以被高燒折磨的身上沒有一絲力氣。醫生趕緊給他打了退燒針,解開繃帶,傷口已經嚴重感染,腹部腫大的像個小鼓,醫生能做的只是給他引出膿血,消消毒了事。
“醫生,我耳朵癢得很,給我看看!”躺著的大頭像抽風似的不斷扭動著腦袋說道。
“嗨,又一個!”醫生連看都沒有看,就知道了怎麼回事,從醫藥箱中掏出一個小瓶子,用棉籤沾了點裡邊的液體,在大頭的耳朵裡滴了幾滴。
“醫生這是什麼東西,不會是汽油吧?”大頭抽了兩下鼻子疑惑地說道。
“不錯,就是汽油,你耳朵化膿都生蛆了,我們沒有藥,只能和司機要點汽油給你們灌灌,湊合點吧,馬上就要到國內了!”醫生面無表情地說道,看來這樣的事他見多了。
“生蛆了?”王勇有點不大相信,雖說到了春天,但是天還是冷的,這些蒼蠅的生命力太強了,已經開始繁衍後代啦。他看看大頭,耳朵灌了點汽油以後,他好像舒服了許多,不再搖頭,醫生用棉籤在他耳朵裡掏掏,幾隻小白蟲子掉了出來,王勇看了一陣惡寒,活人身上都能長這個。
“哈,舒服多了,這些東西在耳朵裡爬,癢得鑽心!”大頭感覺好了點說道。
“打死你,打死你們這些黑心的傢伙···”站臺上突然傳來一陣亂糟糟的喧譁,王勇直起身子向我望去,幾個護送他們的戰士醫生在前邊跑,後邊一群傷員在追打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
“怎麼啦,出什麼事了?”王勇問同車廂剛上來的一個輕傷員。
“,這幫醫生們太不是東西!”傷員罵道,“剛才那邊車廂的一個雙手被炸掉的小戰士分到了一個罐頭,他問怎麼開,你說那個分東西的傢伙怎麼說,‘你用牙咬,用手撬啊!’小戰士當時就氣哭了,他手都沒了,吃飯都是像狗是的趴著舔,怎麼能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