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疼也只好忍著,嘴裡吸著涼氣不好意思再叫喚了。
“嘿嘿,副班長你說的真好,王宏是捱了一槍沒吭聲,不過他是腦袋上捱了一槍,天靈蓋都給掀了,他能吱聲嗎?”王勇聽蔣立山糊弄新兵,笑著‘揭’他說。
“哄···”聽完王勇的話,全屋的人都樂了,“你小子就不知道給我留點面子,竟我揭老底!”蔣立山揉揉鼻子,笑罵著說。
一番折騰下來,班裡的氣氛融洽了許多,新兵們也慢慢放下了拘謹,跟老兵們親近了些,不再像往常那樣中規中矩,也敢開幾句玩笑了,笑聲充滿了小屋,讓人不覺得天那麼冷,身體不是那樣疲憊了。
“班長,快開飯了吧,我去打飯!”新兵程祥坤是個小機靈鬼,估摸著開飯時間到了,主動攬下了差事。
“好,去吧,注意隱蔽,把棉衣反穿上,別讓敵人飛機現!”康新樂笑著囑咐道,小程答應了一聲,向房東借了個盆子高興的出門打飯去了,蔣立山遲疑了一下,也跟了出去。其他的新兵也趕緊幫著把洗腳水倒到外邊。
“老蔣,你現沒有,咱們班長變了!”王勇靠在被子上跟身邊地劉林說。
“變了?我看看!”劉林湊到康新樂邊上瞅了瞅,“沒啥變化,就是比出國前瘦了點!”他又扭頭看看王勇不解地說道。
“呵呵,我是說他當了班長以後,誰讓你看胖瘦啦!”王勇翹著二郎腿,笑著說。
“嗯,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現了點變化,他當了班長以後還沒罵過我!”劉林想了想認真地說道。
“切,你就知道自己,別的呢?”王勇撇撇嘴不屑地說。
“我沒有你喝的墨水多,也沒你們文化人那麼多花花腸子,你說說吧,別的我還真沒看出來!”劉林對他翻了個白眼,摳著腳丫子說。
“你沒看出班長越來越像老班長了,變得婆婆媽媽的,每天嘴裡叨叨個不停,‘你小心點’、‘你是不是病了’‘你吃飽了嗎,喝點水吧’···”王勇學著康新樂的語調說道。
“嘿嘿,還是你看得細緻,班長確實有點像娘們兒了,過去他一天不說話,說話就訓人,現在和氣多了!”劉林看看康新樂點點頭說。
“你們倆就背地裡編排我啊,幾天不收拾你們身上癢癢了是吧?”康新樂拎著幾個灌滿了開水的水壺進來了,正好聽到他們的話。
“班長,看你說的,哪是編排你啊,我們這是誇你呢!是吧,劉林?”王勇衝劉林使個眼色,“你看,知道我們行軍渴了,馬上就給我們燒了開水送來了!”他拿過自己的水壺,嘬了一小口開水說道。
“是啊,班長,你現在又溫柔,又體貼···”劉林不知道怎麼誇班長了,傻笑了幾聲說道。
“你當我是小媳婦啊,溫柔體貼,還賢惠呢!”康新樂把水壺都扔給了劉林,燙的他嗷嗷直叫。
“王勇,你剛老實了幾天,狐狸尾巴又露出來了,整天油嘴滑舌的,別把新兵們都帶壞了!”康新樂看著滿臉壞笑地王勇笑著訓斥道。
“開飯嘍!”程祥坤端著盆,推開門帶著滿頭的雪花衝進了屋。
“啥飯啊?”幾個人都探過頭來問道。
“呵呵,老一套---水煮苞米粒!”程祥坤把飯盆撂倒炕桌上,搓搓手說道。王勇看著就有點反胃,連著多少天了,天天吃這個,苞米粒是用白水事先煮過,炊事班用鍋再蒸一下,不過不太爛,吃著硬的扎胃,可是不吃也沒別的,只能餓著。王勇搖搖頭盛了一碗,硬著頭皮吃起來。
“這炊事班也會省事,不說給咱們弄點菜,整天是苞米粒!”“沒菜擱點鹽也好啊,這連點鹹味都沒有!”幾個新兵也是吃不下,小聲嘀咕著。
“嗨,誰說沒菜啊,菜在我這呢!”蔣立山端著個碗進來了,獻寶似的擱到桌子上。
“啥菜呀?”屋裡的人都是眼睛一亮,向碗裡望去。
“副班長,你咋糊弄人啊!”孫二光看看碗裡還是苞米粒,失望地說。
“誰說糊弄人,你們嚐嚐再說!”蔣立山指指碗說道。
“嗯!這個苞米粒是用鹽水泡過的,有鹹味!”王勇用筷子從碗裡夾起個苞米粒嚐了嚐說。
“呵呵,我沒騙你們吧,這有鹹味就是菜!”蔣立山說道。
“好了,咱們今天苞米粒就鹹苞米粒,開飯啦!”康新樂給大家分好飯說道,不過這飯名怎麼聽怎麼彆扭!
幾天後,他們全軍隱蔽撤至泰川以東,雲山、妙香山以北地區組織防禦,二師作為第二梯隊隱蔽待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