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遇難的礦工名單啊,這些都是沒有得到撫卹,屍體還在礦下的礦工啊,他們如今妻離子散,父母頓成風燭殘年,渺渺蒼天,情何以堪?”張鐵嘴以情動人,把自己感動得眼淚汪汪。
“別來這一套,法院斷案以法律為依據,不講人情。”藍衣服厭惡地瞥了張鐵嘴一眼。
“你們要告哪一家煤礦呢?”
“就是前幾天塌方的那個”
“說話咋這麼缺心眼呢?〃藍衣服不耐煩了;〃前幾天塌方的煤礦多了去了,我知道是哪一個!?”
“煤老闆姓朱,朱老闆,他有個哥哥在陝西做縣長。”
是他?藍衣服一愣,朱老闆是我們縣的名人哪,納稅大戶,怎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來?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地丙道人大怒。他一拍桌子。大木桌頓時縮小了一半。
“你這混蛋放地啥屁?道爺們怎會搞錯?快說。道爺們地御狀你接還是不接?”
看到地丙道人凶神惡煞地青臉。藍衣服一下蔫巴了。低聲下氣地說。這種事情好像歸屬不到我們法院管阿。你們得找政府去。
“操你媽地!”地丙道人跳起來。一巴掌把藍衣服打了個趔趄。
“你管不著這疙瘩。在這裡亂放啥屁?耽誤道爺地時間。你賠得起嗎?不看你是政府官員。道爺就讓你滿地找牙。”
一頓夾七夾八。藍衣服被罵得服服帖帖。看來惡人還須惡人磨。藍衣服把我們送出法院門外。殷勤地給我們指點縣政府所在地方向。最後向我們揮手說“各位道爺同志。拜拜!’”
張鐵嘴一個趔趄,對我說,你看這官員同志多有禮貌啊,叫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