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的塵埃。
下午,採花童子率領著幾大尊者,幾百號合歡宗低階弟子,都乘烏雲,連線千米,浩浩蕩蕩朝西域崑崙而去,那場面真是壯光無比。有云自然有雨,一場南方百年都難遇的大暴雨傾盆而下,把大地都洗涮了一遍,道法之破壞力由此可見端倪。
趙厄並沒有去觀看,而是讓周幽蝶在青陽澗里加緊防守,而他自己則在地下一層的辦公室裡假稱閉關,其實是分出一半神念附身在玄育嬰上,變回原來的樣子,穿玄龜神甲,持血目神劍,消無聲息的出了輕揚模特公司,化為一陣清風,就尾隨追去。
剛飛到空中,就看到有一團烏雲極其奇怪的飄在輕揚模特公司的上空,要知其它都被採花童子一干人等騎走了,而且才下了一場暴雨,這朵烏雲居然沒把水汽落幹,任誰見了都知道不正常。
趙厄就悄悄的飛到烏雲後面,就看到一男一女埋在雲層之中,正朝下窺伺,那男的趙厄不認識,女的卻是許久未見的崑崙紀青瑤。
就聽那男的說:“師妹,為什麼要這麼冒險,等他們走了,我們在約會羅浮山黃爭鋒前輩和黃日一,日二兩兄弟,在來探查青陽澗也不遲啊!”
紀青瑤道:“怎麼能不急,妖盟那幹妖孽都打到崑崙山腳下了,我們還沒有救出種玉女,更是驚動合歡宗的人員,想那合歡老魔現在肯定在抓緊療傷了,等他傷愈而出,師門就憑空多出一名強敵來,就是你我之罪。況且上清觀趙厄師兄,為了幫我而陷入奸魔落雨生之手,恐凶多吉少,自然是要早點救出為妙。”
“師妹,我還是覺得你急了些,現在合歡宗剛誓師出發,青陽澗裡肯定加倍防守,我的‘太乙飛天幻影遁術’在神妙,也會被發現,那時不僅救不了人,你我都是難逃,還是先撤吧。”那男的焦急道,趙厄多看了他幾眼,也就二十多歲,神情警覺,目光中精光不時乍現,顯然是心有城府,作事做人都早有定見之人。
在看紀青瑤比上次分別之時,臉色卻是差了很多,雖然還是爪子小臉,柳面芙眉,卻無端給人一種憔悴之感。
趙厄聽其話裡的意思,似乎是以為自己被合歡宗裡的人員抓走,心中憂急所以人才這般,不由竊喜之前獨拒落雨生和地行尊者的英雄行動,居然打動了美人芳心,最少也是有了一席之地。
眼眸一轉,就即決定在兩人面前現身,趙厄也沒多想,就在烏雲後方說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誰?”那男人大驚失色,反手就揮出一個有著五色光彩的罩子,滴溜溜旋轉籠下!趙厄就覺一股莫大的吸力而來,拉扯著他往罩子裡面去,手中的血目神劍更是一下飛起,要不是他緊緊抓著,就被吸走了,不由驚道:“這是什麼磁力法寶,好似能吸進天下金屬,這樣的厲害!”
紀青瑤先也是驚,居然被人無聲無息的摸到了後面,在這地方有這等修為的多半是合歡宗的人,萬萬不可能是朋友。即遁風而起,環繞周身,先保的自身周全,後就作勢,無數風槍風劍風刀湧出,就看到師兄的‘極光罩’十分輕易的就困了強敵,明顯不正常。
還是女子細心,就暫停了攻勢,一細看罩子裡面的人,居然是被落雨生捉去,應該等她去解救的上清觀趙厄趙師兄,紀青瑤慌忙攔住了正準備發動法寶最大威力的男子道:“不要動手,周師兄,是自己人。”
“哦!”那男子半信半疑的停止了手中動作,卻不收回‘極光罩’依然懸在趙厄頭頂。
趙厄持劍跳上烏雲,看著兩人道:“紀師妹好久沒見了,最近可好?還有這位師弟,法寶很神奇嗎,怎麼還不收回去,不然讓我破了,以後可就不能用了。”
那男子一看趙厄面相,臉上就露出掩飾不住的震驚神色,蹬蹬後退數步,幾乎掉下烏雲去。並連忙收回‘極光罩’,連聲道:“道兄,有禮了,有禮了。”
趙厄詫異的摸著臉,不明白什麼時候自己的名氣這麼大了,居然讓人一見之下,就自拜服!忙說:“不客氣,是我魯莽在先,不該在你們背後突然說話。”
紀青瑤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她的這位師兄周奇在加入崑崙山前,曾在修仙世俗兩界都混跡過,並機緣巧合得到一片上古龜殼,背面刻九宮八卦,能演算未來事。正面銘刻無數刑律,隨時而變,適合各朝各代。結合這兩者,他命名龜殼為‘預言式法典’!對危險更能準確預知,因此也演算法力高強,但這位周師兄卻每每在危機關頭溜之大吉,讓人哭笑不得。
這樣一個年少,卻經驗豐富,對修仙界各方人物,風俗瞭如指掌的人物一見到趙厄,就臉色大變,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