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眼皮一眨的時間裡脫身,冷汗直下,也就老老實實的撤去了布在學校東南西北的四面闢界旗。
迎風招展的旗幟,趙厄就彷彿看見了學校表面被剝去了一層皮,露出了乾淨整齊,一點都沒有被風沙破壞的學校來。
彷彿昨天發生的戰鬥只是一場夢,夢裡打的在激烈,把世界全都毀滅了,也不會影響到現實中一樣。這就是闢界旗的妙用了,自行開闢一個世界,供仙人鬥法,而不波及旁人。
趙厄有點詫異的看著落雨生手中的小旗,一條手臂來長的麻桿上掛著一面紅色的帆布,畫滿了應該是陣法一類的符咒,都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有一種想探索的衝動。
落雨生被他看的膽顫,忙不迭的雙手奉上闢界旗,趙厄對他的識相很是滿意,也不說話,收了闢界旗就扔進泰山錦囊裡,對他道:“以後好自為之,讓我看到你在做惡,天不罰你,我也要懲罰你。”
落雨生聞言大怒,是咬牙切齒,卻又不敢吭聲,蓋因本事不如人,別說多憋屈了。
秦樂樂在一旁看的偷笑,朝他扮了一個鬼臉,有小二哥哥在身邊,也不怕被落雨生拉出去奸了。
闢界旗被摘去,類似迷宮一類效果也就沒有了,不會在發生明明走出校門,轉個身卻又發現在學校裡這樣的怪事。
順利的走出校門時,就碰到了兩個人,是趙妃蓉和楊軍,他們看到趙厄和秦樂樂這麼早出現在學校時,表情都很錯愕。
趙妃蓉畢竟在社會上歷練過,很快恢復常態,彷彿沒看見秦樂樂一樣,衝趙厄曖昧的笑道:“小二,昨天你的表演真的太精彩了,不枉我花那麼錢請那些流氓,讓你演英雄救美這出戏。”末了,眼眸幽怨的看著他道:“什麼時候,你要是捨得在我的身上花這麼多的心思就好了。”
趙厄聞言,是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昨天那三個紅髮怪居然是她花錢請來的,差點害死人,要不是機緣巧合練成法眼神雷術,現在還在冰塊裡面待著呢。
好笑的是,這女人到現在還沒放棄挑撥自己和秦樂樂的關係。趙厄承認,要是昨天秦樂樂沒見識過自己的本事,說不準就真信了這話,以為和三個流氓pk的事是做戲,事先串通好的。然後恨死自己,接著分手就是一定的了。
失戀後的自己就真要以酒消愁,遂她的意了。但現在嗎,趙厄好笑的看著秦樂樂在自己和女老師之間轉動的眼眸,呆呆的講:“小二哥這麼大的本事,怎麼會做那種事?老師是不是記錯了。”
“啊,是樂樂啊,你怎麼也在?”趙妃蓉裝出一副才看到秦樂樂的樣子,驚叫道,眼角卻被少女的回答氣的一跳一跳的,卻依然頑固的要把戲演下去。
她身邊的楊軍同學膽怯的避開了趙厄的眼神,卻是被昨天趙厄以一對三,毫髮無傷的精彩演出給嚇的一夜未睡,心早就虛了,根本不敢再和趙厄作對。但身邊的瘋女人卻不放過他,而且錢也收了,想下船,門都沒有!
被抓著一大早來學校商量對策,楊軍也是垂頭喪氣,這時見了趙厄,想起他的本事,如鼠遇到了貓,懊悔的腸子都要青了。同時心裡又生出一股怨恨來,小二要是早告訴他有這本事,那裡會弄到今天這番局面,還能出幾個主意,藉著一身武藝發達,一起發財。
楊軍卻忘記了,是他聯絡的格少,拿著趙妃蓉的錢財算計自己的同學,多年的好友。
不然趙厄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就給他一個榮華富貴的人生了。
一聲嘆息,趙厄把眼神從閃閃躲躲不敢與自己對視的舊日同學身上收回,徹底的把他掃出了自己的記憶。真誠的對趙妃蓉說道:“趙小姐,那日那樣對你,我也不是故意,完全是發現了出於我意料的狀況,在這裡我鄭重的向你道歉:‘對不起’!但請不要在找我麻煩了,那是沒用的,何必浪費時間呢。”
“一聲對不起就完了嗎?”趙妃蓉慘然笑道,悽絕而又美麗,緩緩的道:“一個女人一生之中,總是要恨一個男人的。就算如你所說完全沒用,還是讓我來盡情的恨你吧。”
趙厄無言以對,覺得沒什麼話可以挽回這個心意已絕的女子。想想這件事也很莫名其妙的緊,是她先以癩蛤蟆侮辱自己再先,自己隨後反擊,好像也沒什麼錯。
但從結果,從情理上講,最大的受害者無疑是她,在被癸水美人附身後表現出了放蕩的一面,隨後就被男朋友拋棄,被朋友嘲笑,受盡苦痛,她的恨似乎是理所應當的。
那就出現了一個疑問,自己沒錯,她也沒錯,那誰錯了呢?趙厄搞不清楚,但出賣同學巴結市長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