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樂。我知道你上個星期一直在準備這次秘密旅行。我也要去。”
“你不能去,特德。”埃文斯說,“他們不會讓你去的。”
“讓我分擔一點,好吧?”說著,他咧開嘴,笑了笑。
埃文斯心想:發生了什麼事情?布拉德利跟得這麼緊,眼下正緊緊握著他的手。他不肯讓他一個人待著。
埃文斯的手機響了。是莎拉。
“你在哪兒?”她說。
‘快到機場了。特德跟我在一起。”
“啊哈,”她含糊的語氣,表明她不方便說話。“嗯,我們剛到飛機場,這兒好像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
“法律問題。”她說。
“什麼意思?”埃文斯說。
說話之間,他已離開公路向飛機跑道的大門開去。他自己已看得非常清楚。
赫貝·洛文斯坦跟八個保安站在那兒。他們好像要封鎖莫頓的噴氣式飛機。
埃文斯把車開進大門,從車上下來。
“發生了什麼事?赫貝。”
“飛機被封鎖了,”赫貝說,“這是法律的要求。”
“什麼法律?”
“現在正在清理喬治·莫頓的財產,以防你們忘了。所說的財產包括所有的銀行存款和不動產。在聯邦政府對其死亡稅進行評估之前,都必須封存起來。在評估結果出來之前,這架直升機要一直封著。從現在開始需要六到九個月。”
就在這時,科內爾坐著車來了。他自我介紹之後,與洛文斯坦握了握手。“這麼說,是清理而已。”他說。
“是的,”洛文斯坦說。
科內爾說:“我很奇怪,你竟然說這樣的話。”
“為什麼?喬治·莫頓不在了。”
“不在了嗎?我沒聽說過啊。”
“昨天他們發現了他的屍體。埃文斯和特德去證實了這一點。”
“驗屍員也說死了嗎?”
洛文斯坦猶豫了一下說:“我想是的。,”
“你想?要確保你從驗屍員那裡得到了這個意思的檔案。屍體檢驗是在昨晚進行的。”
“我想——我相信我們已經有了檔案。”
“我可以看一下嗎?”
“在辦公室裡。”
科內爾又說:“我可以看一下嗎,”
“那隻會對我的工作帶來不必要的延誤。”洛文斯坦轉向埃文斯,“你是否肯定那就是莫頓的屍體?”
“肯定。”埃文斯說。
“你呢?特德。”
“肯定,”特德說,“我肯定。就是他,沒錯。就是喬治。真可憐。”
科內爾對洛文斯坦說:“我還是想看一下驗屍報告。”
洛文斯坦哼了一聲:“你沒有根據提這樣的要求,我正式拒絕你。我是高階律師,全權負責他的財產。我是他指定的執行人。我已經告訴過你檔案在我的辦公室裡。”
“我聽明白了,”科內爾說,“但是我好像記得虛報遺囑檢驗是欺詐行為。對像你這樣一位法庭官員來說,那將是十分嚴重的錯誤。”
“瞧瞧,”洛文斯坦說,“我不知道你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只不過是想看一下那份檔案,”科內爾鎮定地說,“飛行辦公室裡有一臺傳真機,就在那兒。”他指了指飛機附近的那座大樓。“幾秒鐘之內你就能把那份檔案傳過來,毫不費力地就把這件事情解決了。要不,你可以給舊金山驗屍員的辦公室打個電話,讓他們確認那具屍體就是莫頓的。”
“但是我們在兩個目擊證人面前——”
“現在都用DNA鑑定了,”科內爾說著看了看他的手錶,“我建議你打個電話。”他轉向保安人員,“你們可以把飛機開啟。”
保安人員看起來迷惑不解:“洛文斯坦先生?”
“等一等,就他媽的一會兒。”洛文斯坦說著,大步向辦公室走去,邊走邊把手機放在他的耳邊。
“開啟飛機。”科內爾說。他開啟錢包,向保安人員出示他的證件。
“好的,先生。”他們說。
又一輛汽車開了過來,莎拉和安·加內爾走了下來。
安說,“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只是一點小誤會而已。”科內爾說完,對自己做了自我介紹。
“我知道你是誰,”她說道,幾乎按捺不住對他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