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爾說。
“五六公里。”亨利說。
“距帕弗圖呢?”
“也許十公里,那兒的路滿是泥擰。”
“好的,”科內爾說,“讓我們找個地方降落吧。”
“我知道在前面大約一公里處有一個合適的地方。”
“行,就去那兒。”
埃文斯估算了一下。在海灘上步行五公里,即大約三英里,最多花去一個半小時。這樣他們可以在中午之前成功抵達雷索盧申海灣。那就給他們——
“就是這裡。”亨利說。
一條看起來只有一指寬的凹凸不平的熔岩延伸到悔裡,經過幾個世紀與海浪的親吻,已經磨得較為平坦,勉強可以著陸。
“降落吧。”科內爾說。
直升機盤旋著,準備著陸。
埃文斯俯視著與海灘相連的稠密的叢林。他看見沙灘上輪胎的痕跡和林間的一條縫隙,那也許是一條路。那些輪胎的痕跡——
“嘿,”埃文斯說,“我認為——”
三泳照著他的肋骨打了一下,很重。
埃文斯咕噥了幾句。
“怎麼了,彼得?”科內爾說。
“唔,沒什麼。”
“我們馬上就要著陸了。”亨利說。
飛機緩慢而平穩地降落在熔岩上。海浪輕輕拍打著岸邊的岩石。海面很平靜。科內爾透過透明的座艙罩,打量著這個地方。
“怎麼樣?這個地方不錯吧?”亨利說。飛機降落後,他顯得有點緊張。“約翰,我不想在這裡呆得太久,他們也許很快就來了”
“對,我明白。”
科內爾啪的一聲開啟艙門,然後停住了。
“一切順利吧。約翰?”
“還好,亨利。很不錯的一個地方。你出來給我們開啟後門,好嗎?”
“哦,不,約翰,我想你們可以——”
“滾出去!”一支槍以迅雷不及掩圖之勢頂住了亨利的腦袋。
亨利嘴裡咕噥著,心裡畏懼著,手裡摸索著,把門開啟了。“可是,約翰,我要呆在裡面,約翰——”
“亨利,你是個壞小子!”科內爾說。
“約翰,你現在就要我的命嗎?”
“不是現在,”科內爾說著,突然猛地把他推了出去。亨利跌倒在一塊尖尖的岩石上,痛苦地嚎叫著。
科內爾輕快地坐上飛行員的座位,關上門。亨利立即爬起來,猛烈地敲打著機艙罩,眼裡滿是驚慌。他嚇壞了。
“約翰,約翰!求求你,約翰!”
“對不起,亨利。”科內爾推動操縱桿,直升機開始升空。他們離地還不到二十英尺,就有十多個男人從海邊的叢林中衝出來,用步槍向他們射擊。科內爾駕著直升機掠過海洋,掉頭向北,離開了小島。
他們回過頭來,看見亨利絕望地站在岩石上。一些人向他衝去,他舉起了雙手。
“他媽的那個臭小子,”布拉德利說,“差點要了我們的命。”
“他也許還會要我們的命。”科內爾說。
飛機越過寬廣的海面,向北飛去。
“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莎拉說,“在海灣的另一邊降落?從那邊步行進入嗎?”
“不,”科內爾說,“這正是他們希望的。”
“那麼”
“等幾分鐘再回到西邊,跟剛才一樣。”
“他們不會想到你會回來嗎,”
“也許他們會想到,但是我們將在另一個地方降落。”
“遠離海灣的地方嗎?”
“不。更近些。”
“難道環境解放陣線不會聽到嗎?”
“沒關係。到了現在這步,他們已經知道我們要來了。”
在後面,三泳正開啟那些術箱子,伸手去拿槍。他突然停住了。
“糟糕。”他說。
“怎麼了?”
“沒有槍。”他把箱蓋舉得高高的,“這箱子裡有彈藥,但是沒有槍。”
“這個小雜種。”布拉德利說。
“我們現在怎麼辦?”莎拉說。
“無論如何我們得進去。”科內爾說。
他掉轉方向,掠過水麵,返回格瑞達。
3 雷索盧申
10月14日,星期三
上午9時48分
雷索盧申海灣西邊是一座陡峭的、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