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省略了一些東西。”
“好的。”佩裡拿出筆記本,“說吧。”
“那個人是個私人偵探。”
“我知道。”
“你知道?”埃文斯說。
“護理人員檢查了他的口袋,在他的錢包裡找到了執照。繼續吧。”
“他告訴我他受僱於我的一個當事人。”
“啊哈。那個當事人是誰?”佩裡手裡不停地寫著。
“我不能告訴你。”埃文斯說。
他從便箋簿上抬起頭來:“埃文斯先生——”
“對不起。這屬於保密特權。”
偵探長嘆了一口氣:“好的。所以這個人是你的一個當事人的私人偵探。”
“對,”埃文斯說,“那個偵探跟我聯絡,說他想見我,要給我個什麼東西。”
“給你東西,”
“對。”
“他不想把它給你的當事人?”
“不。”
“因為?”
“呃,找不到我的當事人。”
“我明白了。所以他來找你?”
“是的。他患有一點妄想症,想在我的公寓見我。”
“所以你就把你公寓的門留給了他。”
“是的。”
“你以前從沒見過他?”
“對,嗯,我知道他在為我的當事人幹活。”
“你怎麼知道?”
埃文斯搖搖頭:“當事人有保密特權。”
“好的,所以這個人到你的公寓來。你在哪兒?”
“我在辦公室。”
埃文斯快速敘述了一遍他在這兩個小時裡的活動情況。
“有人看見你在辦公室嗎?”
“有。”
“說過話嗎?”
“說過。”
“跟不止一個人說過?”
“對。”
“除了律師事務所的人之外,你還見過別的什麼人嗎?”
“我去加過油。”
“加油站的人認識你嗎?”
“認識。我要進去刷卡。”
“哪個站?”
“派高路上的殼牌加油站。”
“好。所以你走了兩個小時才回到這裡,這個人”
“正如你看到的那樣。癱瘓了。”
“他要給你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
“在你公寓裡你設找到什麼東西?”
“沒有。”
“你還有什麼想告訴我嗎,”
“沒有了。”
他又長舒了一口氣:“瞧,埃文新先生。如果我們認識的兩個人都神秘地癱瘓了。我會有一點擔心。但你似乎不擔心。”
“相信我,我擔心。”埃文斯說。
那個偵探對他皺起眉頭。“對,”他最後說道。“你可以為你的當事人保密。但我不得不告訴你我接到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校區和美國疾病管制中心就癱瘓這件事打來的電話。既然又出現了一例。電話就會更多。”他輕輕合上筆記本,“我需要你來一下加油站,給我們做個現場口頭說明。你今天晚些時候可以嗎?”
“我想可以。”
“四點鐘怎麼樣?”
“好的。”
“地址印在名片上。到前臺找我就行。停車場在地下。”
“好的。”埃文斯說。
“再見。”那個偵探說著,轉身離開了。
埃文斯關上門,靠在門上。他很高興,終於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在公寓裡慢吞吞地走了一圈,想把思緒集中起來。電視機仍然開著。但聲音已經關掉了。他看著私人偵探坐過的那張沙發。他坐過的痕跡仍然清晰可見。
在見德雷克之前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他想知道那個私人偵探給他帶了些什麼東西。在哪兒呢?埃文斯朝各個方向都移動過了,而每一次那個人都用手指表示方向不對。
這是什麼意思?他沒有把東西帶來?在別的地方,或者使他癱瘓的那個人拿走了,所以不在了?
埃文斯嘆了一口氣。最重要的問題——在這兒嗎?——他沒有問那個偵探。埃文斯只是假定在那兒。
假定在那兒?會在哪兒呢,
北面、南面、東面、西面。都錯了。
這意味著什麼?
他搖了搖頭。他無法集中注意力。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