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師父還有好多事要做,可沒時間陪你玩哦!”
守信挺直腰,一副小大人樣兒:“師父,我不是隻會玩的,我也能像師兄們一樣幫您,真的!”
莫流香心裡極為心疼,雖然這弟子已經快十五歲了,可因為他是幾個弟子中最小的,自己向來寵愛的有點過分!因此,加上他天性淳樸,單純,不免很多時候都很幼稚天真!就因為這樣,他更加沒有能力可以逃脫這次的滅頂之災!
多少次,莫流香都想不如讓他跟著自己去吧!反正留他一個人在這世上,也只有受苦!甚至為了不想讓他受折磨,莫流香幾次含淚想親手為他解脫!可是,對著自己疼惜了十幾年的小徒弟,他實在下不了手!
看著他熟睡時還要嘬著手指,莫流香心裡感到即溫暖,又痛苦!或許因為知道無法逃脫災難讓他放棄了努力,但想保護這小徒弟也讓他無計可施!
莫流香心裡有怨,但不敢怨!因為他要怨,該怨的,都是自己最親的人!沒有他們的無私,就不會有今天莫流香的天下知名!可也就是這些,讓他永遠難以解脫!
他也有恨,可不敢恨!因為他要恨的,是自己無法對付人!而且他也可以公平的想到,即便換一個人面對同樣的問題時,情形也不見得會有差別!
或許他可以等,在有限的時間裡等待上天或許會有的憐憫,賜給自己一個契機!雖然希望渺茫,可他畢竟還活著,活著就無法不去希望!
“什麼,何正死了?”
朱厚聰對何正的死極感意外,全興恩也皺著眉頭:“老朽先前已經去提醒過他,莫流香對他已經有所懷疑!可老朽也想不通,莫流香為什麼會突然發難?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莫流香已經讓白守義做了月影門掌堂,老朽想過,他手下其實已經無人可用。那如果說他是想為了提拔自己的徒弟,犧牲了一個已經不能再信任的何正,這倒也並不奇怪”
朱厚聰點點頭,沉吟道:“可何正是我們在莫流香身邊唯一的眼線,如今這條線斷了,我們以後該怎麼辦?”
全興恩想想道:“王爺說的對!這個老朽也想過了,我們必須馬上另外找到一條線,而且這條線的作用也要比何正更大”
“哦?老先生已有計較了?”
“王爺!我們安插何正,莫流香不信他可以除掉!而他信的,也不見得是不能為我們所用的啊!”
朱厚聰皺眉道:“先生開玩笑了,白守義是他二徒弟,豈會為我所用?”
全興恩微笑道:“王爺,以老朽所知,白守義此人乃是名利之徒,一直不滿莫流香不肯重用自己。而先前莫流香設計犧牲他對付何正,他自己心裡也該有數才對!莫流香現在會用他,無非是因為已經無人可用,哪是有半點看重他!如果我們讓他明白這一點,而且許以重利,不難讓他就範!”
朱厚聰點頭沉吟:“先生所言確實,白守義的確比何正更有利用價值!可如何能策反他,又該許以何重利,這些恐怕都還頗費思量啊!”
全興恩笑道:“若王爺信得過,老朽可擔保促成此事”
“若真如此,先生當記一大功”
“謝王爺!”
守義來到北方月影門可謂意氣風發!雖然行事謹慎了很多,但論地位和權勢在這裡只有清煙真人是他所忌憚的!只簡單的去拜見了爺爺奶奶和師孃,草草與大哥和四弟敘敘舊,他根本無心這些!
而他也瞭解自己雖然暫時幸運,可實際上仍然是如履薄冰!只要稍有大意,恐怕馬上就萬劫不復!所以他不禁平素行事低調了很多,更不去住月影門安排的敞亮居室。而是為了表示對師父的敬意,選擇了莫流香曾為他們在放鶴竹林外搭建的竹屋!
況且莫流香不在,林中的所有哨卡全部撤掉,一個人隨心所欲更加逍遙自在!
晚上回來,守義走進竹林練功!雖然心裡不免怨師父偏心,可他自己也明白師父說的句句是實,自己確實沒有一樣是可以拿出來強過其他兄弟的。所以他也準備開始努力做點實際的事了,至少日後有話可說!
這竹林向來安靜,守義獨自練功練到了有些忘我,以致竟未發現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而當他發現的時候,見那是個年過八旬,相貌清癯,精神矍鑠的老者!同樣是老者,但眼前此人比起曾經的老人,至少多了份親和力!
“晚輩白守義,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哪裡!老朽是特地來恭賀白掌堂榮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