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2 / 4)

小說:玉鉤斜 作者:誰知道呢

,誰又知道她不能愛我!誰知道”

那俞翠蓮豔絕天下的嬌靨,還有那具雪白滑膩的胴體,一齊在他腦海中出現,使他感到一陣椎心刺骨的疼痛。

“殘酷的命運,誰也鬥不過。公孫元波,你不妨試試看,任你有天大神通,但仍然得在命運織好了的網中蠕動,完全身不由己”這位當世鏢行中最有勢力的人想,同時又忍不住重重地嘆一口氣。

公孫元波鄙視地“哼”了一聲,連喝了三滿杯。

“公孫元波,你知不知道‘朝秀’是什麼?”陸廷珍一面問,一面伸手阻止他舉杯,要他回答。

公孫元波笑道:“我當然知道,是一種水上生長的蟲。”

陸廷珍道:“這種蟲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公孫元波道:“朝秀之蟲,朝生而暮死,對不對?”

陸廷珍道:“對,很對,這種蟲朝生而暮死,生命短促。我陸廷珍正是朝秀之蟲啊!”

“這位當代名家的話決不是隨便說的。”公孫元波想,“他把自己譬喻朝生暮死的‘朝秀蟲’,必定含有深意。如果探測得出來,許多謎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由於陸廷珍的奇異表現,公孫元波不覺忘了自己的苦惱怨恨。

這家酒樓生意很不錯,客人此去彼來,川流不息,四周猜拳斗酒之聲喧囂震耳,然而公孫元波和陸廷珍兩個人,卻好像是處身於渺無人跡的荒漠中。

公孫元波的重重心事以及許多情感上的折磨和打擊,使他不願多說話。

除了俞翠蓮、冷於秋之外,還有一個他關心的女孩子,她便是三尸教的祝海棠。這個出身於旁門左道的嬌弱美女,已像一陣輕煙般消失無蹤。

他還記得那天在京師時,到慈雲庵找祝海棠,應門的女尼告訴他說:“祝海棠已經離開了,不知所蹤。”

公孫元波當然不肯輕信,直鬧得庵主玉靈大師出來,親口告訴他說:“祝海棠的確走了。”

這玉靈大師乃是有道比丘尼,公孫元波不能不信,但仍不死心,苦苦追問視海棠的下落。

玉靈大師藹聲道:“海棠大劫已消,飄然自去,如天上白雲,山中清泉,欲求去向,追尋已沓。貧尼如何能夠奉告呢?”

公孫元波躬身行禮,哀求道:“玉靈大師,務請大發慈悲,指示一二。”

玉靈大師被他糾纏不過,只好說道:“白雲清泉,終有遇合。貧尼只知道你們日後必定還可以得見一面,至於這一面是在何時?是在何地?可就不知道了。”

公孫元波還待追問,玉靈大師已合十轉身,飄然入內。

這節經過,對公孫元波也是打擊之一,只不過遠不及像冷於秋之死、俞翠蓮之離那麼深刻沉重就是了。

他的目光掠過陸廷珍,隨即投向湖上。“唉!看來陸廷珍也有他的痛苦,而且深不可測,只不知他為什麼?既不是女人,又不是金錢。”

命運的殘酷,往往不能從表面上觀察出來。

陸廷珍滿腔盡是掉在深淵行將沒頂的那種悲哀:“論才智、學問、武功、相貌等等,我有哪一樣比人差呢?”他想,“可是命運卻無情地把我揉碎,生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當然不僅只是我,遭遇著同樣的命運的,還有數以萬計的兄弟妹妹,其中才智傑出的也不知有多少”

這可惡的天氣,太暖和啦!江南就硬是跟北方不一樣,暖和得很不舒服。陸廷珍直到這時,才第一次感到後悔。後悔的是這一趟杭州之行,實在太冒失太孟浪了。

“我究竟逃避什麼?”他迷惑地想,“如果說單單是為了要看沙天放與幻天君之鬥,竟然犯此大忌到江南地面來那是自己騙自己的藉口,決不是真的。是了,我竟是為了躲避她—

—俞翠蓮。她的瞼力強得教人受不了。”陸廷珍霍然而想,“假如我再不逃走,我必將陷入萬劫不復的情網之中。”

“墜入情網是常人的權利,我們卻不能失足陷溺啊!”他想到這裡,無限悲哀湧上了心頭。

一個酒保端菜上來,順便低聲在陸廷珍耳邊說了好些話,隨即退下。

陸廷珍的悲哀迅即消失,他一面進食,一面說道:“元波兄,我剛剛得到一些訊息。”

公孫元波也暫時忘記那些哀傷之事,問道:“什麼訊息?”

陸廷珍道:“第一件事是三寶天王方勝公等一行,昨夜已抵達杭州,今天還遊了~天的西湖。至於他們何時動手,還未得悉。如果方勝公有所決定,我馬上就能知道。”

這末後的說法,公孫元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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