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演練武藝的?陸逸眉頭蹙起,六大派的人不可能這麼快攻上來啊!
成昆得意笑道:“我早已將光明頂秘道告訴給空智師叔和宋大俠,看來,他們這個時侯也已經到了!”
廳中人人變色。
陸逸這才想起,己從秘道出來的時候,分明觸動了裡面的機關,那些大石塊砸了那麼許久,只怕已是封堵住通道了,難道秘道還有其他出口麼?
陸逸驚疑不定,正在這時,眼前忽然一花,心中一懍,一股寒冰般的冷氣朝著自己襲來,陸逸知道是成昆偷襲,他想成昆被韋一笑的寒冰綿掌擊中,定是沒有這麼快恢復,是以鬆懈,剛才又聽得外面的喊殺聲,全神貫注下,竟是忽視了這個大敵。
“找死!”陸逸迎著那股寒冰冷氣一掌拍去,堂堂玄仙,豈會在意這點小伎倆?試問,就是讓他打個正著都絲毫無損!
陸逸一掌出,頓時間石破天驚,一股渾厚的力量破空而出,只聽得一聲悶哼,一道灰影閃身倒飛出去,轟然倒地。卻聽得一連串的嘎巴聲響。
“不可能,不可能”成昆倒地,渾身骨頭碎裂無數,他口吐汙血,艱難地說出六個字,就此死去,死不瞑目啊!
成昆自問自己就是比滅絕師太差,也不是差太多,就算是捱了實打實的一掌,也斷然不會死的,頂多就是重傷,怎麼就這麼輕易地背一個乳臭未乾的小畜生給殺了啊!實在是太憋屈了!
不餓說是成昆自己覺得憋屈了,就是楊逍他們也覺得成昆死的憋屈啊,偌大的名頭,玩偷襲居然被人摧枯拉朽似地一巴掌拍死了,簡直連蒼蠅都不如啊!蒼蠅遇到了蒼蠅拍,還能躲幾下呢!
“哎!”看著地上的一坨爛肉的成昆,陸逸心生感嘆啊,“爭名奪利幾時休?早起遲眠不自由。騎著驢騾思駿馬,官居宰相望王侯。只愁衣食耽勞碌,何怕閻君就取勾。繼子蔭孫圖富貴,更無一個肯回頭。”陸逸感嘆著,抬手一揮,刷的一下,射出一團火焰來,直接點在了成昆的屍體上。
霎時間,火焰暴漲,直接將成昆的屍體給吞沒,化為虛無,一起消失無蹤。
點了火,陸逸有跑去找小昭跟楊若男去了。
此時此刻,議事廳就剩下受傷的楊逍七人了。剛才陸逸放火,速度太快,他們是沒看出門道,只當陸逸是用了什麼藥來引火呢。除了忌憚之外,倒也沒驚世駭俗。
楊逍等人聽見外面喊殺聲四起,不由得又驚又怒,周顛更是脾氣火爆,大罵成昆卑鄙無恥,什麼難聽的話鬥罵出來了,爽的不行了。
但其餘人均是知道,今日明教實是危險之極了,此時敵人從秘道上來,總壇之中,高手都派遣出去,就只有自己這麼幾個人,全都不能動彈,別說少林和武當兩派的高手,就是隨便來幾個庸手,也能一掌一掌將自己這一干人等斃了。
周顛罵了半天,無人響應,忽然道:“楊左使,我周顛實在該死!過去對你不起。你這人雖然不大好,但當了教主,也勝於沒有教主而鬧得今日這般下場。”
楊逍苦笑道:“我何德何能,能當教主?大家都錯了,若是咱們能上下一心,不鬧內鬥,六大派焉能有機會攻上光明頂?咱們弄得一團糟,九泉之下,也沒面目去見歷代明尊教主。”
韋一笑突然問道:“彭玉和尚,剛才那陸少俠究竟是何人?他既是峨眉派的女婿,怎會出手相助?”
彭玉和尚搖頭道:“我也不知,他來歷古怪,我可一點兒也鬧不明白了。”
當下,他將幾年前,在蝴蝶谷遇到陸逸的情形說了一下。
周顛聽得他說,更是對陸逸的身份好奇不已啊!
冷謙突然道:“陸少俠,是友非敵!”
楊逍知他平素決不肯多說一個字廢話,但往往一言中的,心中一動,向他點了點頭,道:“為今之計,我們七個人七條命,看來就看他了。”
韋一笑說道:“這人委實來歷古怪,不過,對我們好像並無敵意,而且,剛才好像是楊左使你女兒跑來看了之後跑去喊人的吧?難道說那陸少俠和楊丫頭有什麼關係?”
韋一笑素來沒個正形,說話向來只圖痛快,這話一出口,楊逍頓時臉色難看之極,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像是開染色坊似地。
其他五人也是相當怪異地看著楊逍。同時也是責怪滴瞪著韋一笑,不過心中卻在想,那楊若男小丫頭才十一二歲啊,難道就偷漢子了?這也太牛掰了啊?
“圓覺、圓印,你們領本寺弟子扼守此地!魔教妖人,一個不許放進來!”一個老僧大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