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府邸後面的寬闊河水,如果想要靠近只有正面一條大道了。但梓家在這條路上修建了四五道崗哨,有碉堡,有閘門,任誰也不能輕易的攻打進來。
儘管李馨梅一直奇怪,為什麼梓家先祖要將府邸修建得如此險要?雖然世族大家通常為了保證自己家族在遇到突然的危機時不至於沒有自保之力,都會在府邸中準備密道暗室之類的逃生保命途徑,但像梓家這樣如此處心積慮,就像是預知自家後人會受橫禍似的,而將家園設計得銅牆鐵壁一般的卻是獨一份了。但在今天,李馨梅卻真的慶幸,慶幸梓家先祖有遠見卓識,慶幸自己還有所依靠了!
“夫人,賊人已經突破最後一道閘門,馬上就到府門外面了!”
一個下人慌慌張張的跑來稟報。
“讓所有人都回到府內,讓箭法好的家丁上牆,狠狠的射!”
李馨梅咬著銀牙,纖纖素手緊緊的攥著拳頭,等下人離開後,心中的悽苦,眼前的壓力,逼迫著她流下了無助的眼淚!但只是一瞬間,很快,她一揮手,將眼淚已經拭乾,轉而神情冷峻卻堅定的問身後僕人道:“國君那邊有訊息了嗎?”
“夫人,還沒有,不過按照路程推算,他們最快會在明天早晨趕回來!”
說話的老僕名叫梓路,乃是安國君府家養的奴才,是看著梓放長大的,現任安國君府總管,對安國君家忠心耿耿。
“路伯這麼大年紀,回去歇歇吧!”
看著白髮蒼蒼的老人疲憊卻是兢兢業業的站在自己身邊,李馨梅心裡十分不忍。但梓路卻激動的說道:“夫人不必擔心,奴才這把老骨頭還能支援的住,倒是夫人,梓家人丁單薄,夫人可要保重身體呀!”
李馨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為了梓放的顏面卻又不能直說,見他堅持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眼看著那些府兵假扮的賊兵越來越多,她心裡真是如烈火焚心一般難受,那些府兵雖然遇到倭奴時嚇得驚慌失措,但比起自己家的家丁來說卻是勇猛的多!家丁們苦苦支撐著紛紛退入府中,關上大門後立刻用沙袋大石等重物將府門從裡面堵死,所有能活動的人都上了院牆,準備做最後的抵抗!
林榮看著安國君府的家丁們雖然被殺得落花流水,但卻沒有一個投降的,心裡不由得惱怒起來。心道:好你個李馨梅,本官抬舉你你卻不識好歹,待捉住你時必要將你好好的奸了!腦袋裡意淫著,再看看站在門樓上李馨梅那俏生生的樣子,他感覺一隻小火苗在他內心逐漸燃燒,而且燒得越來越猛,逐漸演變稱熊熊烈火衝擊著他一寸寸神經!
“傳令!不許傷到李馨梅,違令者斬!活捉李馨梅者重賞百金!”
林榮不停的舔著乾裂了的嘴唇,連他身邊的護衛都可以清楚的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
在西陲邊疆,火鳳軍大營的帥帳內,剛剛給眾將分派好任務的司天鳳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帥椅上,眼睛盯著身前條案,呆呆的出神。海明珠走了進來,看著義母如此模樣,她知道,一定是因為義弟失蹤的事情,否則以義母信念之堅定,是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將她震撼的!
她來到司天鳳身邊,輕輕的搖了搖司天鳳的肩膀,說道:“母帥,峰弟只是失蹤,他既然能夠讓蟬兒去王子安處等他,那一定是知道自己沒有危險的,您不要太過擔心。”
看司天鳳還是沒有反應,她又說道:“要是母帥急壞了身子,峰弟知道了也會傷心的,他說不定又會用家法來教訓母帥了!”
司天鳳聽她說家法,“噗哧”一下笑了出來,說道:“什麼家法?那個混帳小子真是該打了!”
她對海明珠笑道:“你放心,峰兒不會有事的,母子連心,我能感覺到。我剛才是在考慮如何對付西奴的事情,這幫賊子當年被打得失去王庭時給帝國上表稱臣求和,如今竟然敢合夥來冒犯,真是該死!”
海明珠點頭道:“不錯,孩兒也以為,這次對西奴人必須要狠,要打得他們三十年無法恢復元氣,一百年也不敢再起冒犯帝國之心!”
司天鳳點了點頭,但卻心情有些沉重的說道:“其實帝國目前最大的敵人還是在自己內部,我們四家和皇帝的關係這是眾人皆知之事了,可雙方互相牽制已經數百年不會輕易打破這個格局,我最擔心的是那些邊緣勢力,他們實力很強卻又不引人矚目,想左右丞相,還有幾個王子,包括掌管京畿兵馬的藍富,他們可都不是安定之人呀!”
確實,帝國兵強馬壯,外敵很難威脅到其實質,倒是其內部問題,真是不好解決!
“不過,就眼下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