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室的門關上,兩人便往外走。
走到門口,鐵浪耳朵動了一下,扭過頭,便看到一隻純白的白狐正蹲在地上舔著前趾。
“罌粟!”
鐵浪叫出聲,一個箭步跳到白狐面前,白狐還未反應過來,他已將它摟進懷裡。鐵浪的力氣太大,白狐使勁掙扎著,還用爪子抓著鐵浪衣服,顯然是被他這親匿的舉動嚇壞了。
看著白狐,鐵浪道:“罌粟,還認得我嗎?”
白狐那褐色瞳孔盯著鐵浪,伸出舌頭添著鐵浪的臉。
“看來”
鐵浪咬緊牙關道:“明明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我可以忘記你曾經對我的傷害,只要你也能忘記,我們完全可以坦然相處,不用拼個你死我活,可只記得仇恨的你卻不願意,你這白痴!”
看到鐵浪那欲哭無淚的模樣,珧玲兒愣了一下。
知道這只是一隻白狐,已不可能再變回罌粟,鐵浪的心有點痛,但至少白狐還在。
“有沒有什麼辦法將它變回人?”
珧玲兒搖了搖頭,道:“作為人的條件已經散失,沒辦法了。”
“真該死!”
罵了一句,鐵浪便抱著白狐往外走。
回到尚書府時已是午飯時間。
徐階、徐悅晴、月蟬和鐵浪一起用膳,珧玲兒則待在房間等著鐵浪送吃的給她,否則她絕對會被徐階認出來。
吃飯時,徐階談得最多的自然是女兒和鐵浪的婚事。
“嚴嵩父子已垮臺,上清宮又重新整合過,如今的大明應該算是國泰民安了,賢婿是不是該想想何時和我女兒完婚?”
徐階端起酒杯敬鐵浪。
鐵浪喝下酒,打了一個酒嗝,道:“我明天要回獨石城。要是岳父同意,我想將悅晴先接過去,然後選個良辰吉日完婚,到時候我會備千里馬來接岳父過去喝喜酒。”
徐階本就希望他們能早點完婚,既然鐵浪有意帶走徐悅晴,徐階又怎麼可能不願意?便笑道:“賢婿,老夫總算了了一樁心事,哈哈。”
“岳父,我會好好對待悅晴的。”
“好!來,乾杯!”
鐵浪和徐階喝酒聊天,徐悅晴則低頭吃飯,連頭都不敢抬。一想到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自己,即將和鐵浪離開京師到獨石城居住,過幾天還要成婚,她不禁雙頰泛紅,模樣煞是誘人。
月蟬則有點悶悶不樂地吃著。
徐悅晴吃飽後便要回房,鐵浪則請她送了一份飯菜給珧玲兒,之後繼續和徐階漫無目的地聊著。
看著他們兩個,吃飽的月蟬也起身回房間。
鐵浪往嘴裡塞了一塊雞肉,笑容漸漸消失,道:“岳父,這兒沒有別人,我想和你說些心底話。”
“你說吧。”
本有幾分醉意的徐階也收起了笑容。
“你打算何時造反?”
“胡說!”
徐階拍桌而起,道:“老夫忠於大明,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就大明歷史而言,徐階之後要做的應該是輔佐穆宗朱載蜃統治大明,可當初鐵浪和夏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