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宇身邊時,沈宇亦從沉思中醒來,她道:“奇怪,厲斜似乎沒有來。
沈宇道:“他多半已趕去找艾琳了,或者是在約定的地方等她,哪裡有空到這兒來呢!”
“但他說過,要在這三天之內,對你不利,如果他不是時時刻刻跟著我們,如何能把握我不在你跟前的機會面向你下手盧
“他深信你已作防範,所以暫時不會跟來。但這是表面上的理由,我對這整個事件,可不作這等看法,而這正也是我要與他鬥一鬥心機才智的地方了。”
沈宇慢慢的說,顯然每一個字,都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來的。
青蓮師大忽然泛起一個很奇怪的感覺,那就是沈宇和厲斜這兩個年輕的男人,似乎已在當代的武林中,佔據了最重要的兩個角色。從現在起的武林史上,值得書寫記錄的一切活動,都將與他們有關,或者是因他們而發生的。
她暗自思量了一下,並不認為這個感覺荒謬無稽,相反的她發現了一些道理,這是使她作這等想法的道理。其中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所作所為,顯然有一部分是超越於個人的恩怨之上,而是以武道的最高境界為目標,所以他們的影響,將比同時代的其他高手,都要廣泛和深遠。其次,他們都是剛剛崛起,年紀輕,活力強,縱橫所及的範圍,自然難以估計量度了。
青蓮師大的冥思去想,被沈宇的聲音驅散,只聽地道:“那厲斜尚未得知你的姓名來歷,便飄然而去,這是很奇怪的現象。值得奇怪的是他已聽說你要暗算他,居然不予追究,更任得你與我在一起,難道我們身上沒有長著腿麼?他為何不怕我們高飛遠走呢?”
青蓮師太給他這一提醒,也感到十分迷惑,道:“是呀,他為何不怕我們跑掉?”
“由此可以看出,他宣告在三天之內取我性命。同時又使你相信,如果你與我在一起,他就不動手。這樣他只要找到我,就等如找到你了。”
青蓮師太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
沈宇道:“他目下還不知你是出家人,否則他就不敢如此放心“這與貧尼身為出家人之事,有何關聯?”
“試想你既是規規矩矩的出家人,不能老在外面遠留,必須返回庵寺,這樣我與你分開了,他縱然找得著我,亦已失去你的影蹤了。”
“貧尼不必回去。”有蓮師太道:“就算回去,亦須過了這三天再說。”
沈宇吃一驚,道:“這怎麼可以,你們庵中沒有規定麼?”
“庵中雖有規定,但貧尼可以例外。”
沈宇打量她一眼,面上不禁現出為難之色。因為這位具足三戒,跳出了紅塵的沙門弟子,看起來仍是那麼年輕動人,尤其是她這一身裝束打扮,根本看不出她是個女尼,因而在交接談話之時,很難不把她當作一個美麗女人看待。
在這種情況之下,竟要與她一同起居達三晝夜之久,雖然不至於發生行麼嚴重問題,但若是被外人聽到,無疑將招來嘖嘖煩言。同時,在這一個具有正常慾望的男人立場來說,這三日三夜,無異是長時間的考驗和煎熬。
此所以沈宇相當吃驚,心中大感為難。
“沈施主何故如此不安?”
“我哦沒什麼呀!”
“貧尼雖是出家之人,但年紀已不小,自問算得是通情達理之人。因此沈施主縱然與相好女友見面,或者是與一些朋友談笑之時,他們口沒遮攔,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貧尼決不介意。”
沈寧心中道:“你未免太把事情往好處想了,而且你口氣中,雖然好像把自己看得很老似的,其實你正是最動人的時期。”
他淡淡一笑,道:“好,咱們回城裡去,但請你記著,在這三天之內,咱們須要稍改稱呼,你不能被人家曉得是個出家人。”
青蓮師太頷首道:“此言甚是,貧尼對此並無禁忌,只不知我們之間,應該怎樣稱呼才好?”
沈宇沉吟一下,道:“如果大師不反對,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而在下則用你那青青的假名字以相稱,如果你同意了,則咱們在人前背後,俱須如此,才不致露出馬腳。”
青蓮師太嫣然笑道:“那麼就從現在開始,好不好?”
沈宇點點頭,當先行下亂葬崗,他邊走邊道:“厲斜曉得我不會遠離的,這話他在成都時,已經說過。”
“他憑什麼這樣說?”
“是因為艾琳的緣故。”沈宇道:“我一直也不明白他何以有此一說,直到剛才不久,我才恍然大悟。”
青蓮師太甚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