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艾琳起身道:“既是如此,我們走啦!”
玄智道:“恕不遠送。”
厲斜卻端坐不動,道;“神機子徐老前輩雖然才大智高,向來算無遺策。但卻有一件事,他竟沒有算到?”
玄智道:“那是什麼事?”
艾琳一瞧他似乎不會馬上就走,便又坐下。
厲斜道:“我既然來到,如無一點兒證據,豈能就此返回江南?”
玄智撫須道:“原來如此,貧道可以將他的墓地所在告知,兩位不妨去瞧瞧,便知道了。”
厲斜道:“左右不過是一塊墓碑罷了,豈能作數。”
玄智道:“施主這話好沒道理,假如他尚未死去,何必先立墓碑。況且他亦沒有理由不敢與你見面,是也不是?”
艾琳覺得有理,插口道:“老仙長說得是。”
厲斜道:“這正是他失策之處,若然他以為一塊墓碑,就可以把我騙走的話,便大錯特錯了。”
玄智有點兒不耐地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貧道無須多說了。”
厲斜眼中射出森厲可怖的殺機,目光銳利有如冷電,凝定在老道人面上,冷冷道:“聽著,本人如不得到滿意答覆,半個時辰之內,血洗全觀。”
他的聲音冷酷之極,也堅決無比,縱是缺乏人生經驗的人,也不能不深信他是個說得出做得到之人。
玄智年逾七旬,見過不知多少人物,如何能不知道此人已下了決心,定無虛偽。
因此他緊緊皺起霜白眉毛,一時不曾作答。
厲斜又冷冷道:“不管神機子徐通是死是活,我都要見到他,如若他已死去,那隻能怪他連累了你全觀之人的性命了。嘿,嘿,他決計沒算到這一點。”
玄智看看艾琳,發現她垂下眼皮,好像沒有聽見厲斜的話一般。
他衡量之下,才道:“你一定是魔刀宇文登的續傳弟子了,是也不是?”
厲斜道:“有點兒意思啦,這話可是徐通說過的?”
玄智道:“不錯,他已說過,若是發生了今日這等情形,那就是他的災劫臨頭了。”
厲斜道:“如何說是他的劫難到了?”
玄智道:“他曾親口對我言道,若是魔刀字文登的經傳弟子來到,雖聞他的死訊,必定仍不罷休。假使他不能在事前安排好,必然連累本觀道侶,因此,他只好讓你見他最後一面。”
厲斜道:“這話真是徐通說的?”
玄智道:“不錯,是他親口說的。”
厲斜道:“這樣說來,他還未死了?”
玄智道:“貧道不能打誑,他實在已經死了。”
厲斜眼中閃出怒色,道:“既是已死,如何還能見面?”
玄智坦然道:“先師兄神機妙算,宇內無雙,他既是這麼說,一定辦得到。”
艾琳插口道:“你一點兒也不懷疑他的話麼?”
玄智道:“貧道決不懷疑,昔年貧道想修習武功之時,先師兄便勸我不要練武,貧道聽從他的話,果然屢蒙大利。”
艾琳奇道:“你蒙受什麼大利?”
玄智道:“例如今日的情況,如果貧道曾經修習武功,這幾十年下來,總有相當火候。
因此這位厲施主相迫之際,貧道豈甘受辱或被害?若然出手,定必死在魔刀之下。現在厲施主縱是拿刀殺傷貧道,貧道無力反抗,也得只好由得他去。”
他話中之意,乃是說明他由於沒有武功依恃,所以對一切欺凌侮辱,便只好逆來順受,卻因如此,反而得保性命。
厲斜道:“得啦,閒話少說,徐通約定在何處與我見面?”
玄智道:“這一處地方,貧道當然要奉告的,可是務求厲施主應諾一聲,見過先師兄之後,不得再到此觀,找貧道的麻煩。”
厲斜道:“若是見得到面,那也罷了。如果見不到他,便又如何?”
玄智道:“厲施主今日來到此地,他日亦一樣來得。因此如果你見不到先師兄,大可回來找貧道算帳。”
厲斜爽快地道:“行,你把地方說出來。”
玄智道:“先師兄遺下言語,叫你前往巫山神女峰後第三座幽谷中,目能與他相見。並且可遂你的大欲。”
厲斜道:“可遂我的大欲?我有什麼大欲呢?”
玄智道:“這個貧道也不知道了。”
艾琳本想問他,及至聽他這麼一說,便打消此意,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