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殺人之輩,因為他首先把自8的秘密,告訴了這些人,然後才感到迫不得已,非把這些人通通殺死不可。
換言之,他須以藉助一些手段,一則做成不得不殺的情勢,二則藉此激起心中的殺機。
既然如此,則可以反證出厲斜並非像那些天生兇毒的惡魔,能以殺人為樂。
不過退一步說,厲斜既然不是為了正義而殺人.則沈宇和胡玉真如果應付得不好,仍然會被他殺掉。
沈宇當下付道:“我們只要使厲斜不能激起殺機,他大概就很難出手了。因為他的刀法,完全是兇強惡毒的路數,若然心中殺機不盛,他的刀法,定然會露出致命的破綻。”
胡玉真身在對方掌握之中,心施意亂之下,根本不能冷靜思考。
她吃吃道:“厲老師,你別這麼兇行不行?l’厲斜眼光之中,只有使人感到戰慄的光芒,毫無憐惜之意,他冷冷道:“憑你如何的哀求,亦是無用。我提醒你一句,你須得履行諾言,跟隨著我。”
胡玉真不覺鬆一口氣,忖道:“他至少不會殺我了。”
厲斜似是看透他的心思,馬上道:“那也不一定,我可能會取你性命。”
胡玉真一怔,道:“為什麼?”
厲斜道:“因為你可能有不服從命令的事情。”
胡玉真大吃一驚,道:“我要服從你什麼命令呢?”
厲斜道:“任何命令。”
他嘴角泛出一絲邪惡的笑意,又道:“你聽見沒有?你須得服從任何命令。”
胡玉真當然懂得他的意思,但她可不敢表示反對。
只聽厲斜又道:“你跟隨著我時,就像丫環一般,服侍於我。比方說我想洗腳,你就得趕緊打水。”
沈宇也很感興趣地傾聽。
厲斜道:“當然啦,其餘做飯洗衣服,收拾衣物床鋪等事,你都要做得妥妥當當,不許有絲毫僧俗。”
胡玉真進:“我不會做這等事。”
厲斜道:“誰是生下來就會做的?以你這麼聰明之人,只要做過一次,相信一定比別的女人做得更好。”
胡玉真道:“你為何要這樣侮辱我呢?”
厲斜道:“這算是侮辱你麼?你白天雖是丫環,晚上也許是我的夫人。而我一高興,說不定就把你正式收房,到了那時,自然會有丫環服侍你了。”
胡玉真突然氣忿起來,道:“哼,你把我當作什麼了,難道我為了要做你的女人,便須如此巴結你麼?”
厲斜面色一沉,道:“你說話小心點兒。”
胡玉真碰到他那對眼睛,登時心頭一震,只得閉上嘴巴。
厲斜隨手一甩,胡玉真就不自由主的退了六七步,站定身子時,急急一吸氣,才知穴道被制住。
;這時只剩下兩個男人在對覷,情勢登時緊張起來。
沈宇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當真想取我性命,但我卻不怕。”
厲斜簡潔地道:“不怕最好。”
沈宇道:“我個人雖然不怕,但你將來一定後悔。”
厲斜本來已不打算說話,但聽到後悔兩字,反而暗暗歡喜,因為如果對方意思是說.他是很有來頭之人,將來一定有高手為他報仇雪恨,所以厲斜會感到後悔。若是如此,則他歡迎還來不及。
因為他若是證實了對方有此想法,也定更增添殺機,得以輕而易舉的取敵性命。
要知他內心之中,已將這個健壯美導,作漁人裝束的青年,視作一大強敵。
因此,他務須激起殺機,才能使刀法羹於最高境界,如此才比較有把握些。
跨他道:“怎麼個後悔法?”
沈宇徐徐道:“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厲斜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限,道:“這倒是一個不易回答的問題。但莫非我殺死了你,就有麻煩麼?”
沈宇道:“恰恰相反,你殺死了我,可說是風平浪靜.一點兒事沒有。”多厲斜道:
“原來如此。”
沈宇道:“我只是一個流浪江湖之人,既無強大的後臺.也沒有一個親人,說到我的武功,對付普通的人,當然可以,但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情形,也是指不勝屈。”
厲斜冷笑一聲,道:“你這一番話,想證明些什麼呢?”
沈宇道:“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你殺死了我,也不光彩n”
厲斜道:“相信我刀勢一發之時,你就不是無名小卒了。”
沈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