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事情。無論是在心理上,還是在實際上都不可能做到。
更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這些人壓根就不識得楊軍正其人,但是陳清揚他們卻是知道的。因此一時間眾人非但沒有一丁點的異動,相反冷冷地看著楊軍正,神情間盡是一片嘲諷之色。
楊軍正氣得吹鼻子瞪眼,沒想到幾個小民警竟然不聽自己的指揮,這會兒再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上前就要親自動手。而就在此時,大門外突然想起一連串的警笛聲響。楊軍正此時突然像是想到了一些什麼,連忙扭過頭朝著外面望了過去,這一看可還得了。
只見兩輛警用摩托閃爍著警燈分別行駛在車隊左右,車隊足夠豪華,清一色的紅旗轎車,足足有六輛之多。尤其是行駛在第三第四位置上的車輛更是掛著遼00009和遼00008的藍色小牌號。一般情況下來說,真正的省委一把手二把手的車牌號都是以8和9而結尾。而象徵著權利巔峰的1號和2號車牌通常都是作為政府用車迎接外賓的。從這個角度來說,楊軍正真正傻眼的原因,並非是此時自己的狼狽不堪,而是因為這次前來開原縣視察的並非是省委秘書長崔枯秋,而是省委和省政府的頭號大佬。
楊軍正哪裡還顧得上和陳清揚扯犢子,向身後眾人使了個眼神,頓時眾人自覺站成一排,一個個身板挺得筆直筆直的,臉上滿是激動地神情。陳清揚看著眾人這幅鳥樣,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心中早已將眾人從頭到尾鄙視了個遍。
這個世界確實太現實了點,想當年陳清揚拿著廈門大學的畢業證愣是沒能在三流中學謀到一份差事,並且還一度遭受一個肥胖過度的教務處主任的調戲。當然,最主要的還在於當年陳清揚所遭受的那一抹永恆的傷。安藍,這個曾經一度讓自己瘋狂不已的名字,現今更是犀利如刀,每次念及此處,心都會很痛很疼。
安藍,即便我永生無法得到你,也決然不允許你與那個日本鬼子廝混世間,某種意義上來說,此時的陳清揚已經怒了,生氣了,變態了!當然,這一切的根源皆在於一個男人的尊嚴!
政府車隊停穩後,楊軍正頓時滿臉堆笑屁顛屁顛地跑了上去,親自為一號首長開了車門後,見果真是書記喬峰春,當下更顯親切,竟是情不自禁地敬了個標準的軍力,道:“喬書記百忙之中前來考察工作,我等實在是不勝感激。我謹代表開原縣上下四十萬老百姓向您表示誠摯的感謝。”
喬峰春甚是儒雅,有著一種超脫凡塵的意味。雖然已經是五十多歲的年紀,但精神面貌極其年輕。打眼望去也就四十來歲左右。喬峰春下車後,突然遭受到楊軍正近乎狂轟濫炸的熱情,顯然難以承受。不過終究是身居高位多年,淡然一笑,擺了擺手道:“不用客氣。想必你便是楊軍正了吧!”
“是,正是鄙人。難得喬書記如此看得起我,還曾記得我們有過數次蒙面。看來喬書記過目不忘的本領確實並非虛傳!”
喬峰春點了點頭,並不辯駁卻也未給予首肯,笑說:“一個月前省委就收到了你們所交上去的報告。當時我和老向都在外地,未曾第一時間關注到你們的動向,想來甚是遺憾。老向這次也來了!”
喬峰春嘴中的老向正是省長向子合。此人已是白髮蒼蒼,年過花甲之齡,距離退居二線也就三兩年的時間。這人是老紅軍,和楊軍正有著那麼一點淵源,因此楊軍正對其並不陌生。楊軍正上前走了兩步,努力使自己表現出更多的驚喜和激動之情,緊緊握住向子合的大手說道:“向老,您能親身趕來小小縣城視察工作,我楊軍正實在是感激不盡啊!”
向子合遠遠沒有喬峰春的溫文儒雅,一整個火藥桶似地,陰沉著臉對著楊軍正怒斥道:“瞧你這點出息,男子漢大丈夫別和我玩哭哭哭啼啼那一套!像是一娘們似地。”
楊軍正裝作一副慘兮兮的神色,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打著補丁的手帕,擦了擦眼角,哽咽道:“老首長訓斥的是啊!我楊軍正主政開原十餘年,沒能搞出半點功績,實在是虧待您老人家的期待和厚望。”
向子合哼了一聲,也不多說陪同喬峰春一起與在場眾人一一握手。因為喬峰春與向子合兩人的出現,隨車同來的一群大大小小的幹部此時都顯得黯然失色。不過陳清揚卻還是注意到了一位緊隨向子合身後的官員。並非是此人有多麼扯人眼球,相反陳清揚之所以注意到此人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他實在是太平凡了。在他身上基本難以找尋到絲毫與眾不同的地方,喬峰春的儒雅,向子合的火爆,這兩位都算是旗幟鮮明的所在。可是到了這位老兄這裡卻卡殼了。
這人長相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