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降。看著眼前淅瀝瀝的雨景,陳清揚心中泛起一絲無力的哀傷。他或許可以鬆開自己的手掌上前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但是他卻無法當著崔仁杰的面去低三下四。今日不比往昔,陳清揚雖然依舊不能稱之為功成名就,但是他卻也已經坐擁數億身家,更是有著副廳級幹部的身份,所結識的達官貴人更是不計其數。
他就像是一條巨龍般,已經隱隱有昇天的跡象。在這種準九五之尊的情況下,想要再讓陳清揚像當年那個身著白球鞋、穿著洗得發黃的白襯衫的無知少年一樣去低聲下氣委曲求全,顯然已經不再有這個可能。
富家小姐梁靈兒還未來及給與一窮二白的陳清揚一些什麼的時候,兩人便已經分道揚鑣。她無法去鑑證一個窮小子飛黃騰達的一幕,尤其是不能在這個過程中隨他同甘共苦,這一點無疑是梁靈兒終生的遺恨。
阿依蓮實在太精明瞭,一眼看出陳清揚與眼前這個女人之間必然有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當下也不說話,只是緩緩踮起腳朝著陳清揚的臉頰上輕輕一吻,隨後理了理那件價值數千美金的阿瑪尼襯衫,眼中有含情脈脈更有柔情萬千,當真是無聲勝有聲。
任兼任尷尬一笑,“羅行長,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一位是崔仁杰崔公子,其父是遼寧省委的崔秘書長。這位是梁靈兒廖小姐,是開源煤礦礦長梁富國的女兒。兩人可謂是咱們的晚輩,如果不介意的話還希望您能多多提拔啊!”
省委秘書長可謂算是中層幹部了,在這個國家的一個區域裡也算是實權派的人物,不過對於羅玉田來說都是清風浮雲一樣的存在。除卻幾個兼任政治局委員的省委書記,這廝還真不將幾人放在眼裡。畢竟不是一個部門,金融部門向來都是特立獨行的,我行我素慣了,這也是羅玉田壓根不將崔仁杰放在眼中的原因。
任兼任剛剛介紹完,崔仁杰連忙露出一個極其諂媚的笑臉,向前走了兩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說道:“羅行長您好,咱們昨天剛剛見過面的,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在下!”
羅玉田一昂頭,吹鼻子瞪眼地說道:“你是誰?誰昨天和你見過面了?我整天見得人多了去的,難道讓我每一個人都記住?崔公子是吧?我不感興趣,對你那個秘書長的老爹也沒巴結的心思,你靠邊站好了!”
“呵呵,羅行長別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嘛!其實今天崔公子之所以從東北跑到上海也和您有關係,這次他來上海是有事找您相商的!”
“找我?找我幹什麼?來上海找誰都好千萬別來找我羅玉田,我這個人脾氣向來臭得很,黑白兩道軟硬兼施對我而言都沒有半點用處,我壓根就不吃那一套。任老闆,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我今天來主要就是一陪客,這位想必你是認識的,陳清揚陳先生。你們之間貌似有什麼合同正在簽署,我陪同陳先生來落實一下,如果沒別的事情你們現在可以開始了。”
任兼任點了點頭,轉身吩咐秘書取來一大摞檔案,隨後將幾人請到會議室,說道:“陳先生,這些檔案請您過目。您前日聲稱要收購遠華集團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現在所有的股份轉讓協議書都已經擺在了您的眼前,倘若沒有問題您可以正式簽字,我會在明日正式公佈您成為遠華集團董事局成員一事。”
陳清揚剛剛想要過目,依蓮卻已經率先接過自顧自地看了起來,半晌後朝著陳清揚點了點頭顯然是說沒有問題。陳清揚接過合約隨手簽上自己大名後,笑道:“這是兩億的現金支票,剛剛從工行開的,羅行長可以證明的哦!”
任兼任見陳清揚和自己幽默了一把連忙笑道:“這個我倒是相信,畢竟羅行長這個名號隨便擺出來那可就是價值數十億之多啊。這區區三兩個億在他的手中還不是小菜一碟?陳先生真是好手腕啊,竟然能請來羅行長做擔保人,有羅行長這棵大樹罩著,想必您以後也是大有前途呀!”
陳清揚剛剛想要解釋,砰地一聲羅玉田已經重重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只見他臉色陰柔面目鐵青地說道:“任兼任,你簡直是放屁!你分明是想要陷我於不仁不義,你可知陳先生是怎麼個身份?怎能說他請到我是他三生有幸?我不妨告訴你,我不是陳先生請來的,而是我自己要跟著過來的!我非但不是陳先生的貴人,相反他是我的貴人!以後若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必然絕不放過你這混蛋!”
羅玉田說完此話全場不禁隨之譁然,羅玉田是誰?這一點不需要再多做說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愛錢,而這廝就是一個造錢的機器,他隨意放給你三兩個億貸款足以讓你發家致富,成為大富豪。對這種可以輕易掌控一個人生死的財神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