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的是這三人皆是和先前那人同樣是七竅流血而死。眼眸中充滿了無限恐怖。
只是眨眼間,何萬年的三位貼身保鏢盡數命喪黃泉,這讓即便在整個四川道上叱吒風雲見慣了血煞場景的何萬年也不禁渾身猛地傳來一陣顫抖。眼前的一幕著實太過恐懼了些,何萬年完全是憑藉鬥勇鬥狠發家,可是透過對這黑衣人的觀察,何萬年的心中得出了一個讓自己不得不去面對的結論,倘若論及身手自己遠遠不敵對方。雖然不至於秒殺,但是在對方高深莫測詭異非常的招數下,死亡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陳清揚同樣未曾看清對方使出的路數,但是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就是在黑衣人出手的時候,總是先行抖動袖管最後才動刀子。這個發現讓陳清揚瞬間有了極大地收穫,這黑衣人另有同夥三人。其餘三人皆是緊身黑衣裝扮,唯獨眼前這個黑衣人身著寬鬆衣衫。這其中定然有貓膩!
何萬年臉色鐵青,不過除卻呼吸加重之外臉上並未流露出太多的畏懼之情,那領頭黑衣人淡淡說道:“何萬年我敬你是條漢子,當年一個人在這川渝地區默默打拼,從一個無名小卒混到今天不僅僅是因為你心狠手辣,更因為你的義薄雲天。不瞞你說十年前我曾經受過你的恩惠,今天我饒你不死也算是對你的一次回報。但是僅此一次,日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罷了,倘若再次涉及到我的根本利益,很抱歉到時候估計你項上人頭恐怕休想再保!”
何萬年哼了一聲,威猛地說道:“既然你識得我何萬年那就應該很清楚我的脾氣,想要讓我做縮頭烏龜,陷我於不仁不義,我恐怕你是找錯人了!廖老先生對我有恩,當年不是承蒙他施捨一碗粥食,在我最窮困潦倒的時候拉了我一把,如何能有今天的何萬年!廢話少說,既然你有種來殺人,又何嘗擔心多我一個!”
黑衣人哈哈大笑三聲,冷冷說道:“你何萬年縱然在這巴蜀之地牛氣沖天,但卻也耐不得我一絲一毫。我只是看在往昔的交情上這才想要放你一條生路,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卻也休要怪我無情無義!你當真以為你那個狗屁袍哥大佬的身份能震撼得了我?倘若不是因為主公不想過早暴露身份,嘿嘿”
說話間黑衣人猛地抽出一柄唐刀,手腕一鉤,唐刀斜砍何萬年腰身。何萬年不躲不閃同樣是抽出一把砍刀,當下肩膀用力揮出,雙刀撞擊擦出一連串的火花。何萬年不退不進,依舊站立當場,而那黑衣人卻向後連連倒退三步。兩相比較之下,孰優孰劣自然不難分辨。
那黑衣人顯然大怒,當著自己手下的面被人逼得向後連連倒退,臉上著實無光。當下再次挺身而上,不過這一次卻不再是中規中矩的打法,刀尖指向何萬年喉嚨,後者剛剛想要封堵,頓時手臂下裂出一道縫隙。只見那鋼刀見縫插針,突然從這處空當鑽了出來,不過這次所去的方向儼然是何萬年的右手腕。
這一記刀走偏鋒恰到好處,雙方攻殺之際,何萬年自然是護住要害為主,著實未曾想到竟然著了道兒。手腕被刺,鋼刀拿捏不準頓時掉落在地。何萬年心生不好就要退後的當口,那人猛然躍起身形刷刷連續兩刀揮出數片刀光朝著何萬年奔來。
何萬年終究是中年之人,身手遠遠不及年輕時候,這兩刀又霸氣非常著實不好躲閃。眼瞅著刀光即將劃過何萬年胸口,那一直坐在場中不急不慢喝著清茶,吃著小炒的西裝青年猛然出招。指尖夾住一隻木筷朝著刀光猛地探了出去。刀光與木筷撞擊一處發出錚的聲響。
眾人聽聞聲響仔細一瞅,只見西裝青年此時依舊靜靜坐著,手中木筷沒有半點傷痕,而那刀光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這一次那黑衣人並未感到詫異,似乎對方用一隻木筷擊散自己的刀光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黑衣青年微微抱拳:“廖公子當真是好定力啊!此時此刻仍有心情飲茶作樂,這等心境著實讓人欽佩之極。”
廖公子壓根不曾理睬黑衣人,依然自我地喝茶吃菜。黑衣人臉上無光,哼道:“廖無雙,今日鄙人來是奉了上頭的命令管你借一樣東西,事成之後自然會歸還於你。倘若你廖無雙不知好歹,那就休要怪兄弟們手下無情了!”
廖無雙緩緩放下手中那雙木筷,不急不慢地拿出紙張擦了擦嘴,緩緩說道:“第一,我不識得你是誰,也不想認識你們這幾個狗腿子。其二,我渾身上下沒有什麼好東西值得你們一借。其三,我來重慶只是想要會會老友,莫要擾了我的心情。不管你是誰,你的主子是誰,不要再來打擾我,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黑衣人不再多說,向同夥使了個眼神,四人同時抽刀分成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