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外,阮碧嵐全身赤紅,目圓外突,頭戴龍盔,身穿鎧甲,右臂上纏著白銀赤龍鎖,那龍鎖此時已經化成一條真龍,在他手臂上蟠動不停,左手託著一尊金塔,從西門入陣,上西嶽華山。
南門外,趙修成也是赤身紫發,臉顯憤怒相,身穿甲冑,一手託金剛寶杵,一手持須彌琉璃慧劍,由南門入陣,上南嶽衡山。
北門外,荊天牢身綠色,穿甲冑,右手持水晶寶扇,左手握降魔銀鼠,由北門入陣,上北嶽恆山。
陳楓見四人同時進陣,急忙掐動法訣,震動五嶽,只見一道道五色印訣從他手上飛起,注入到空中的嵩山之上,那座大山轟隆隆響似奔雷,湧起一篷漫天黃氣。
便在大陣要全力發動之時,空中忽然傳來一聲驚雷,艮青帶著多爾袞從雲層之上而來,那艮青拿著易周給他的寶物——天梯寶鏈,在嵩山和雲層只見豎起一道火雲天梯。
艮青伸手撥開雲層,大聲笑道:“陳楓,你還不引頸受戮,莫要誤了上封神臺的時辰!”說完帶著多爾袞從天梯之上飛速滑下,落在嵩山之上。
那嵩山之上共有七十二峰,其中最高峰叫做峻極峰,古有“峻極於天”之說。天梯的一端就搭在峻極峰上。
多爾袞饒是見多識廣,此時也不禁驚心動魄,用手緊緊抓著艮青的手臂,不敢放鬆。
艮青笑道:“王爺不必憂慮,您天命在身,無人能傷得了你。”說罷取出后土圭遞過去,然後朝下方一處平臺上一指,“您看,那便是嵩山封禪臺,當年武則天在這山上封禪受命於天,便是此陣的陣眼,您拿著此圭到封禪臺上去,將陣眼鎮住,餘下的便看我們的了。”
多爾袞也是從小在白山黑水之中打拼出來的狠角色,聞言立即雙手接過閃閃放光的后土圭,提著一把短刀披荊斬棘,沿著石道向封禪臺趕去。
此時四大天王和艮青同時祭出法寶,鎮壓五嶽,艮青更是將來時易周所賜混元一氣神符祭出,擾亂山上五行靈氣,陳楓如果去殺多爾袞,則陣法無人主持,非崩潰不可,此陣一旦崩潰炸裂,倒是北京城方圓千里皆成絕地!
他眼看著多爾袞一點點翻山越嶺向封禪臺爬去,急得直跺腳,向鄭道急道:“道友快去殺了多爾袞,我有一種感覺,他身上有能夠壓住陣眼的絕世法寶,一定不能讓他登上封禪臺!”
鄭道當初被王鐵頭和趙修成兩人打傷,幾乎當場斃命,至今未能痊癒,不過去對付一個凡人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應聲飛起,身子化成一道耀眼精光,陡然出現在嵩山頂上,喝道:“蠻奴,哪裡走!”揚手便是一道法地神雷,炸得山石崩裂,煙塵滾滾。
多爾袞順著山路向下滾出老遠,最後撞在一棵大樹上,痛得幾乎昏厥。
峻極峰上,艮青喝道:“堂堂仙家竟然向凡人出手,不害臊麼!”伸手一點,飛出七道五顏六色的彩光,閃電般向鄭道射來,鄭道急忙祭起五明鏡,此寶最擅定光,寶鏡一閃,立時將採光定在空中,竟然是六片羽毛。
鄭道揚手接了,揣在懷裡,笑道:“我道是哪裡來的高人,原來是個扁毛畜生!”
艮青罵道:“你放屁!”欲要再發法寶,怎奈此時陳楓催動全陣,嵩山之上黃氣噴薄,他必須全力壓制,否則其餘山上的四大天王就要被陣法絞殺。
他向多爾袞大喊:“不必管他,王爺乃是天命所歸,他傷不了你的!”
多爾袞果然不再理會鄭道,手腳並用朝封禪臺而去。
鄭道懸在多爾袞頭頂,不斷地將神雷打出,怎奈每一道神雷落下,多爾袞身上都自動飛出一道土黃的光氣,將神雷消弭於無形,緊跟著他又把慈悲劍放出,卻仍然被黃光託在多爾袞頭頂,不能下落。
鄭道大急,又將四明鏡和捆神鎖同時放出,卻仍是不能建功,四明鏡的光華皆被黃光擋住,捆神鎖更是不濟,軟塌塌地落在地上,彷彿一條死蛇。
鄭道看得毛骨悚然,心說這多爾袞莫非真的是天命所歸,我一身道術竟然不能傷他?
忽然想起最開始的一道神雷,鄭道急忙掉轉目標,只把法地神雷往多爾袞腳下打去,轟隆隆數聲雷響,將一塊巨大的岩石震得粉碎,多爾袞慘叫一聲,從山上跌落。
鄭道還來不及高興,便看到多爾袞懷裡飛出一塊土黃色的神圭,將他托住,緩緩下落,他這時才明白,什麼天命所歸都是騙人,原來剛才都是這寶貝擋住了自己的攻擊。
正驚疑那小圭的護住神通,忽聽峻極峰上艮青一陣大笑:“哈哈哈,鄭道,你還不信,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