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可惜咯”我打斷樸慧姬那怪異的“民族情感”;帶著些許感動將她塞進車裡“我們在巴黎可能不會停留幾天;你還是思考下想去什麼地方吧!我不反對陪你去姐姐和你常去的‘寡婦衚衕’”。“嗯!”樸慧姬乖巧的應了一聲;但卻仍舊向我徵求意見“我們可以住Athene嗎?以前我和姐姐來的時候總是住在那裡的”
“隨便你咯!”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著樸慧姬的意願入住了寡婦衚衕的Athene酒店;並在稍事休息後;開始陪著樸慧姬徜徉在了蒙田大道。這個時節的蒙田大道有些蕭索;除了路兩邊落魄的梧桐和玻璃櫥窗裡的那些奢侈品有點意思之外;唯一能讓人覺得暖和的便只剩下不時從我們身邊帶著香風經過的那些各種膚色的美女以及貴婦們。不過樸慧姬好像對這些高階時裝沒什麼興趣;而是在繞過了街角30號的ChristianDior後;徑直的挽著我的手臂走進了S。T。Dupont;認真地開始揣摩起那些瓷漆打火機。
看著她幸福的樣子;我有些不忍的搖搖頭“都彭的瓷漆技術不是來自中國而是來自日本;因為中國的每一個瓷器工匠都不會向外人公開其制漆的成分及技巧;所以在明朝的時候中國的瓷器技術就已經失傳了。咱們現在看到的不過是那些日本鬼子自己胡亂試驗出來的結果;所以都彭瓷漆打火機唯一的價值就是它那製作時的四百九十二個工和六百四十個檢驗程式而以”。“不喜歡嗎?”樸慧姬放下手中那支深夜藍的瓷漆打火機;略帶失落的問“你好像從來都沒有認真地用過一支打火機;所以”。
“我倒是很喜歡火柴”我微笑著拿起樸慧姬放下的那支都彭扔給唐俊“送你輛‘勞斯萊斯’!我個人不喜歡金;希望你別嫌我這個老闆吝嗇”。說完;我看著唐俊微微揚起的嘴角聳聳肩;拉著樸慧姬付了款之後向外走去“我不是不想認真地用一支打火機;而是我想要的STREAMLINE已經失去了它原來的傳統;所以只好放棄這個念頭咯”。“為什麼要為了它而放棄呢?”樸慧姬小心的勸說著我“或許有時候嘗試改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有進步!”我饒有興趣的看了樸慧姬一眼;拽著她走向前面的紀梵希“想買都彭在香港直接找迪生定做就可以了;為什麼非要在這裡呢?所以既然來到蒙田;自然要選一支最能代表這裡的打火機咯”。見我接受她的意見;樸慧姬喜出望外的衝我點點頭;在得到我的同意後鬆開手快速的去挑選那一方方銀白。
在樸慧姬最終帶著收穫般的滿足幫我挑了款扭曲的G後;我淡淡的將打火機放進她的手袋裡邊向外走邊問“明白了”?“嗯!”樸慧姬幸福的挽著我的手臂點點頭“‘簡約完美主義’;對嗎”?“如果我來紀梵希一定不比昆尼做的差”我自嘲了一聲;轉而問樸慧姬“香奈爾還是迪奧?我送你”?“謝謝!”樸慧姬輕聲的歡呼了一句;努力的矜持著“媽媽喜歡Chanel”。
“可怕的香奈爾!”我笑著和樸慧姬開了句玩笑;任由她快樂的將我挽進了香奈兒;饒有興致的開始欣賞她在我面前不停的變幻著自己的美麗。樸慧姬似乎比我更享受這種感覺;這使得她平時的委婉一掃而光;兩年來第一次重新的在我面前露出了的自我。直到我因為被餓的頭昏眼花而毫無力氣的丟給店員酒店的房間號碼;這個被姐姐施了魔法的混血美女才從自己的幸福中幡然醒悟;匆忙的開始重新隱藏自己的情緒。
“一會兒去奧朗熱利博物館”坐在皮雷斯餐廳的落地窗旁;我看著重新收拾好情緒的樸慧姬說“晚上我請你到香榭里舍大劇院聽穆蒂指揮的音樂會;所以這一餐一定要吃飽;因為咱們可能要到很晚才可以吃到‘感官花園’的法式晚餐”。“嗯?!”對於我忽然的轉變;樸慧姬顯得有些跟不上節奏“不是說不去找銅獸首嗎?難道奧朗熱利博物館還有另外的”。
“可恨的瘋牛病啊!”我答非所問的感嘆了一句;拿著根本就看不懂的選單遞給樸慧姬“不要點和牛有關的東西;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點龍蝦或者是大蝸牛、生蠔之類的;另外不要點那些被水漂的毫無營養的蔬菜;儘量點些果蔬冷拼;還有就是開胃酒和乾白都不要法國本土的葡萄酒;要阿瑪維瓦或波多黎各”。
樸慧姬根據我的話翻著選單向侍應叮囑了一陣;轉而問我“那威士忌要什麼;是你常喝的Dimple嗎”?“嗯”我無所謂的應了一聲;繼續閃爍著自己的思維“我明天會帶你去趟摩納哥;在那裡呆兩天後會再回到這裡開始我的假期。要是你有想去的地方;現在可以告訴我;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