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4 / 4)

遠處經過,我心下一動,將窗戶輕輕合上。

轉身走回床邊,凝眉看著那飛鏢,鐵鑄的鏢身上綁著一張紙。也對,如果真是刺客,怕是我早喪命在飛鏢之下了。

我輕輕拔下飛鏢,將紙開啟,上面只寫了三個字“竹裡館”。看見內容我初初有些困惑,後來心卻由快向慢的、一波一波的激盪起來。這應該與師父有關。

與兩位文武兼修的師父相比,我這個徒兒委實是個不像樣的。武功一直不大長進,師父卻從不以為意,只是安慰我說女孩子家練武不過是強身健體,不要年紀輕輕過於嬌弱。所以練了這些年,除了身體還算好之外,就只有輕功算得上是得了師父的真傳。於文采上就更是一般,父皇曾贊師父胸中有錦繡文章,如能入仕皆可做國之棟樑,與他們比起來,我就只能勉強做些傷春悲秋的酸詩小令。

猶記得一日溫涯師父與我講經,忽問及我最傾慕的是哪位詩人,我其實並未想過這個問題,但是覺得師父既問起,不說的話實在顯得我更是配不上作他們的徒兒。於是胡亂說道,靈犀以為,號稱“詩佛”的王維王摩詰先生最合我意。師父以手打扇,笑看著我又問:“那犀兒覺得,王摩詰的哪首詩最好?”我一下子有些著慌,說是王摩詰不過因為最近常放著催眠的詩集是他的罷了,至於哪一首,我回想了一下,忽然想到前一天晚上看了三遍的那首《竹裡館》。那日正是端午節,師父沒有命我練功,到了晚上竟連一點睡意也沒有,我見桌子上這本書向下扣著,那《竹裡館》可巧就在最上邊。這些詩啊詞啊我都不大愛,每每看都昏昏欲睡,恰好可用來催眠。即是催眠我自然不挑不撿,就著這首詩看了三遍,雖只有二十字,卻催我順順當當的入了眠。

此時師父問起,我自然順溜的說出了名字,“回師父,是《竹裡館》。”

“哦,說來看看?”

我這下可真犯了難,溫雅師父平時很隨性,極少打破砂鍋問到底,此回這一追問卻讓我犯了難。我看著他心知再編不出什麼,只能又做出一副討饒的模樣,抬起眼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一面拉著他的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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