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只要知錯能改,而且這些日子掏心挖肺的付出難道還不能將功抵過?豹子越想越灰心,覺得自己不但做人失敗,做畜生比做人更失敗。一時像洩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地慢慢遊上岸,低著的眼無意中掃到水中的倒影,它差點沒像個人般地‘咦’出來。
水裡的豹子居然生著一對人耳,在它湊近想看清楚些,黑色的毛像雨後春筍般至那隻人耳上長出來,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抬頭,岸上的塔克斯正雙手抱肩,居高臨下,那帶著嘲諷的眼神簡直就像水上憑空生出的漩渦撕扯並窒息著它。
豹子一整天都唉聲嘆氣,無精打采,躺在樹上望著天空一派嘔心死人不償命的憂鬱。
哎,它果然是欠虐啊。只有被狠狠欺辱,變身的能力才有死灰復燃的苗頭。想著,又不禁羨慕男人的好命,就是吃飽了沒事幹欺負人也能變成一樁人人稱道的義舉。靠,著什麼世道,麻雀變鳳凰,鳳凰變蟾蜍,為啥它的命途就這麼坎坷呢?
雖然現在整治那隻傻豹已是名正言順,塔克斯反而沒了興趣再去踐踏它的自尊。
可不料剛解決了晚餐,黑豹又一步三頓地走了過來,頭上頂著個大包,身上還帶著落湯雞的氣味,更讓人倒胃口的是,一個咬人的主兒居然挺小媳婦先用鼻子拱了拱他的腿,就差沒汪汪叫幾聲。
塔克斯看它嘴裡銜了些草藥,頓時明白了它百般餡媚的用意。雖說是光明正大地上藥,可誰知道它暗地裡存些什麼齷齪的心思。但是一想到為難它就是為難自己,男人乾脆選擇放行。主要是他佩服這隻豹子吃了這麼多苦頭,依然貫徹初衷,每天毫無例外地替自己料理傷口,勇氣可嘉,值得他認真玩弄。
黑豹恨不得向對方拍拍胸脯保證自己絕不越雷池一步,不過看見塔克斯沒怎麼和它說數就隨它去了簡直感動得一塌糊塗。只見它將草藥細細嚼碎,再混合唾沫,用舌尖一點點地送進眼前的花穴,動作輕柔得讓人家都差點睡著了。
畢竟男人那裡傷得太重,就是用上靈丹妙藥,一時半會也不見得好。可是他卻毫不在乎,連個皺眉的表情都沒有。才三天就若無其事地到處走動,意志之堅韌,就是連它也不能比。
豹子感覺心軟得像爛泥,要從肛門流出來似的讓他感觸頗多又哭笑不得,把唾液調成的藥汁在花腔內塗了個勻淨,又幫他清理了下外陰,它已經盡力不將舌尖上軟軟的觸感與慾望掛鉤,但又裝不來柳下惠,面對如此美景如果它能坐懷不亂那簡直比奇蹟還奇蹟,就好像把岩漿從嘴裡灌進去還能生還一樣,絕對不可信。
然而在黑豹以為能暗度陳倉,下體悄悄地硬起來時,男人的兩隻腿突然合攏,它猝不及防只有接受腦袋被卡住的命運。
“嗚、嗚嗚、嗚嗚嗚”只見黑豹頭顱直晃,四肢亂蹦,可無論它怎麼掙扎,緊緊夾住它的雙腿就是紋絲不動,卡薩爾有種脖子快被擠掉了的錯覺,驚懼得眼淚汪汪的,不僅鼻涕掉出來了,還大大咧咧地失禁了,別提有多糗了。
烈欲狂情(人獸雙性生子)28
“哭什麼?”塔克斯扯了下它的鬍子,目光極為不善,不耐煩的表情尤其可怕。
見豹子對他的警告充耳不聞,仍舊抽抽噎噎,蓄滿淚水的眼眶小小地戰慄,完全直踩到他的萌點,無法形容的心情讓他緊了緊拳,把軟下去的心硬是捏了起來,沒好氣地衝它瞪了一眼:“你再哭!”
黑豹被嚇得蜷了一蜷,身體往反方向傾了一傾,但又不敢說跑就跑,只得顫著小心肝,怕怕地望著男人,鼻子眼睛被收不回的眼淚糊成一團,一副邀請人家來凌虐的樣子搞得塔克斯心癢癢的,手癢癢的,到後來無處不癢,彷彿得了什麼毒辣的怪病。
兩個家夥,我望著你,你望著我,你挑挑眉,我眨眨眼,直到前者的眼裡慢慢轉出一抹玩味,黑豹也跟著惶惶不安本能地提防著又不敢做得太明顯,見狀塔克斯的目光陡然變得冷硬,而腳下的野獸似乎察覺到危險後退一步,藍色眼珠深處閃著軟弱的抗拒和一分快到達極限的脆弱。
最後還是塔克斯率先結束了這有損品味的對峙,站起身拍拍屁股,頭也不回地走掉。到底還是無視了那莫名其妙的心情。
從那天起,那人彷彿要和它劃清界限似的再沒碰它一下。
不僅落得清靜,且再無皮肉之苦,但並不是它想要的,沒有了男人對自己那種毫無顧忌的親近,日子變得百無聊賴,外加十分不開心,讓它倍感無奈的,就是經過一場血淋漓的搏鬥才叼回的上好食物,以及費盡心機走了很遠的路弄來的最清甜的泉水,也無法拉攏塔克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