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鬧終於引起人們的注意,但因為是碼頭幫,沒人上前勸架,就連議論的聲音也小。
四個人齊一聲喊,撲向廖學兵,章清盈嚇得緊緊捂住眼睛。
廖學兵閃過那麼剎那光景的茫然,腦子變得一片清明,四個人的來勢、動作全看得清清楚楚,不過零點一秒鐘時間已經做出判斷,左手提起椅子一甩,左路的兩個人剛撲到一半便被揮開,彷彿拍蒼蠅似的打跌在地上。右手的片刀插在另一個混混的肩膀上,磕中肩胛骨,碰撞的力量十分猛烈,叮的一聲輕響,刀刃竟然從中崩斷,混混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半截刀刃,只來得及喊了一聲哎喲便痛昏過去。
剩下最後一人衝到廖學兵面前剛要動手,驀然現身邊同伴已經不見影蹤,頓時又驚又傻,呆呆地站著,拔出一半的拳頭愣是不敢移動半寸。
廖學兵眼睛都大了,看著半截斷刀哀叫道:“天啊,我的寡婦製造者!就這麼沒了!”片刀刃薄,只要控制的力量稍有偏差,很容易折斷,他隱約覺得自己若還記得過去的事的話,便是把片刀拿做砍刀連劈十七八個人都不會有問題。
那人眼中逐漸露出駭怕之色,連退幾步,慌亂地擺手道:“大、大哥,我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虎威您大人有大量”
廖學兵一口濃痰吐到地上,本想要那人把它舔乾淨,但章清盈還在身邊,總歸不能做得太過分了,改口溫和地說道:“你看看你們這個樣子,沒有本事就不要出來胡混嘛,讓別人見了看笑話多不好,碼頭那麼寬,貨物那麼多,有空去扛幾個包賺點小錢養家餬口也比這要好得多。男人不是拳頭硬就能自稱血性的,像我,以德服人才對嘛。”
章清盈現大勢已定,嚇飛的魂魄重新迴歸本體,雖然心中無比震驚,仍不免嘀咕道:“‘德’?我哪裡看見你有‘德’了?”
“對我來說,鮮血就是德,傷口就是德,力量就是德。”廖學兵的半截斷刀指著幾個碼頭幫成員:“你們服不服?”
唯一還站著的那人忙不迭點頭:“服,服!大哥以德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