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給就算,說什麼沒電話,誰相信?下次別讓我看見你!”
廖學兵索性看也不看她,摟著阿凱的肩頭道:“和那種女人說話有失我的身份,答她一句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孔夫子說小人與女人難養,果然正確,你要和女人講道理,那你的大禍也就臨頭了。”
阿凱知道大哥的話是故意說給那個女人聽的,誇張而且非常大聲的應道:“女人有那麼恐怖嗎?”
“她們是世界動亂的根源,是罪惡的源頭,戰爭的導火索,她們卑鄙、陰險、毒辣,拙劣的智商和醜陋的表現往往把事情搞得一團糟,她們能讓和睦的家庭四分五裂,能讓親如骨肉的兄弟手足相殘。人世間有三毒,金線蛇、砒霜這都是公認的了,還有第三毒則是女人,你聽說過最毒婦人心這句俗語了麼?那可是我們老祖宗流傳的箴言,百試百靈,尤其是那種二十四五歲的女人,挨著便死,碰上便傷”
章清盈只氣得七竅生煙,怒道:“廖學兵,你說這句到底什麼意思?”
廖學兵對阿凱道:“看見沒有?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我們還是快走,別在這裡停留,要不你我都得橫屍街頭。”
“廖學兵!我跟你沒完!”章清盈剛剛叫完,便見廖學兵他們如避蛇蠍,逃命似的鑽進電梯裡面。
過了幾天,唐啟倫兄妹倆的學習彷彿乃父的捕魚事業蒸蒸日上,人人有目共睹,班主任打電話過來基本上做到一日三誇,稱他們突飛猛進,一日千日。老唐夫婦看在眼裡,喜在心上,對引導兒女走向正途的廖學兵更是言聽計從。
黃秀麗也終於同意這個夏天給親愛的小廖房間裝一臺空調,沒其他原因,寶貝兒子抱怨說跟隨廖大哥在房間裡複習功課時悶熱難當,最好還能放一臺冰箱,以便口渴了可以隨時取出冰鎮啤酒飲用。
老廖這幾天可謂是春風得意,一到夜裡,耿仲凱就來電邀請出去飲酒作樂,十幾個兄弟都管他叫大哥,天天喝得醉醺醺的回家,拿起兄妹倆的作業隨意掃上幾眼就不再關心。
但星期四這天,他推掉了阿凱邀請出去商討泡妞秘籍大事的約會,因為原定在週末的家訪,靜柔的班主任馮詠已經迫不及待要提前來了。
這是生性頑劣的靜柔同學中學將近六年來第一次有老師主動家訪,不是由於她在課堂上辱罵了老師,也不是遲到次數與上課的天數相當,而是她這段時間表現太好,引起老師的重視。
每年春夏兩季正是海灣禁漁的季節,唐永全除了維護漁船之外成日無所事事,一大早就出去購置工具,把客廳裝點得富麗堂皇,地板一塵不染,窗明几淨,空氣中漂浮著茉莉花香的味道,桌子擺上時令鮮花和水果,從舊衣櫃裡翻出兄妹三人小學時獲得的獎狀重新裱糊以後掛在牆上,乍一看去,頗給人一種書香門第的感覺。
六點鐘天剛擦黑,班主任的電話就來了,說人在村口的公交車站牌下,唐永全如聞綸音,趕緊出門接人。
迫於老夫妻倆的壓力,廖學兵以及唐家三兄妹不得不在客廳端坐等候,四個人心中均是罵不絕聲。阿凱說要給大哥介紹漂亮溫柔的女大學生,可他目前身為唐靜柔的監護人之一,必須在旁邊陪同,泡妞大計就此泡湯;唐啟倫原也打算跟著出去一起喝酒娛樂,行程因此取消自不必多說;唐靜寧才讀初中,姐姐的事又與她何干,非陪在一起?今晚的電視劇還沒來得及看呢;唐靜柔身為當事人,而她知道老處女打著家訪的幌子,其實是衝著廖學兵那老光棍來的,心中鬱悶可想而知。
門口響了一下,只聽玄關外唐永全用出生以來最和藹的聲音說:“馮老師,這就是寒舍,還請不要嫌棄。”
唐靜柔則聽到老處女的聲音比課堂上婉轉動聽了不知多少倍:“呵呵,唐大叔,您千萬不要謙虛,靜柔同學家的房子真是漂亮呢。我也夢想過有一棟這樣的房子,在背陰的地方種上爬山虎,讓它爬滿窗戶,滿眼都是綠的,不知有多賞心悅目。”
假,太假了!唐靜柔心道:“你跟我爸那種糟老頭說,簡直就是對牛彈琴,聲音放得那麼大,莫不是故意說給廖學兵聽的?”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客廳,等待多時的黃秀麗急忙上前握手緊緊不放,好一陣噓寒問暖,那好比烈火般的熱情,讓馮詠覺得快要被燒化了。
老處女今天穿的是米黃色短裙套裝和絲襪高跟鞋,長披肩,有剛修剪過的痕跡,身上散蘭蔻香水的優雅香味,閃閃生輝的鋯石耳環,金絲眼鏡變做了隱形眼鏡,無一處不經過精心修飾,氣質格外出眾,一個三十二歲的成熟女人風姿綽約,比之課堂上的古板教書形象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