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排開,每人手裡拿著根大樹枝跟衝鋒陷陣一般跟在煙火後面撲打著控制著火勢。
可是這些從沒跟樹林農田打過交道的文化犯人哪裡會做事?開始還能拿著樹枝在後頭打,可隨著火勢增大,溫度升高,被遮天閉日的濃煙嗆的睜不開眼,喘不上氣。彎著腰沒命的大咳著,眼淚迸流。只好往山下亂竄,山下的管教幹部急了,我看到那王連長掏出腰裡的手槍望天上打一一槍,青著臉吼:〃給我往上衝!誰敢下來就地處決!〃
廣播裡女高音在叫喊著:〃黨和人民在看著我們哪!大家要向黨和人民展示出徹底改造,重新做人的決心!堅決完成燒山任務,為全面勝利展開大鍊鋼鐵打好前沿第一仗!〃
無處可逃的犯人手捂著口鼻,彎著腰劇烈的咳嗽著,淚眼迷糊的往山上亂摸著上去。很快就有人被嗆的暈倒在山坡上,有人看見的就被架下山,沒人看見的就被活活燒死了。村民們驚恐萬狀的在山下看著,我嚇的縮在人群後面像打擺子似的冷汗直淌。
下午米糧挑進村裡時,已經有好幾條燒的綣成團跟黑炭似的屍體被發現拖下山放在大路上,我已顧不的驚駭了,趕緊去領米。
木製的禮堂大廳裡,分糧的管教稱好一袋袋米扔在桌子上,大約有二十來個走了吧,然後叫了聲〃拿吧!〃轉身就走了。我剛想上前拿袋子,不知後面誰推了我一下,把我推的翻了幾滾倒在一邊,頭碰在木柱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