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直竄到面前,一看,竟然是那隻老鼠精。
〃公子別慌!我讓孩子們把那些錢運走,他們回頭取不到錢時,你就說是嚇破了膽亂講的。並沒有藏什麼錢。〃那老鼠精似乎也嚇的不輕,急急的說著。
〃啊!謝謝你!〃我大驚之下又喜出望外。
〃公子,現只能這樣了。但不知後面還會出什麼變故。可恨我法力微小,不能救的公子。事情緊急,小的先去了!〃老鼠精慌慌張張的跑走了。
我擦了把淚,勉強打起精神開始想如何應話對說。
不一會兒,突然門被人從外面踢開,幾個警察衝了進來,不由分說,把我拎進了警局。進去就開審,讓我老老實實地把錢財交出來。我說是我亂講的,並沒有那事,他們就用腳踢我。正鬧著呢,看見一個警察進來了,在那為首審我的警官耳邊嘀咕了一下,我看見小三子垂著手站在院子裡,不由的暗暗高興,想是他們沒取到大洋吧,可能會把我放了。
那知事情並沒那麼簡單,他們又說就算我沒私藏錢財,可用謊言誘騙人民群眾,企圖用金錢收買人心,罪大惡極。把我關進牢裡,過幾天就發我去農場勞改。
我頓時灘在了地上,所有感知全都麻木不醒,任他們把我拖也出去。
23
跟我一押去農場的約有十幾人,坐的是輛東風軍用卡車,上車時天還沒怎麼亮,加上寒風刺骨大家都縮著脖子包著腦袋的也看不清誰跟誰。走了幾小時後天光漸亮,隨著車箱裡光線的增強,犯人們開始有一眼沒一眼的相互打量起來,我駭然發現有個穿著破布拼成的棉衣,腰上扎著根稻草搓成的繩子的黑瘦傢伙看上去好像是錢柄清,正好對方這時也瞪著眼在打量著我,從他那一臉吃驚和難以置信的眼神裡我相信他也認出了我。
他怎麼變成了這模樣?疲的跟柴火幹似的,背也有點彎。哪還有一點當年油光發亮的影子?要不是那一臉的麻子我還真認不出來了。可能我變的更嚇人吧,他一幅半天緩不過神的樣。
感到我們的對視引起了四周好幾道探究的視線,我們倆急忙把眼神移開,裝做互不認識的樣子。
我掃了一圈,發現除了車角里那個五十上下,戴著黑邊眼鏡的老學究和另一邊的一個半傻的混小孩外,其於的人都閃著狼一般兇狠而狡詐的目光。有個腰挺臉硬的傢伙看上去像是個當過兵的,可能是國民黨舊部吧,兩眼跟探照燈似的膛個的掃過車箱裡的每一個人,從對方的身高,體形,眼神,氣質中估摸這些人的膽識和能力,可能一圈下來發 現沒人能跟他一較高低吧,遂把頭望後一靠,閉起眼睛開始呼呼大睡。
剩下的目光又開始了無聲的較量,很快,又有幾個人勝出,閉眼睡了。之後我悲哀的發現自己同那個老學究還有那個半傻小子被眾人劃入了任人載割的末等囚犯裡。這可是大大的不妙啊!當你所處的人群形成了你是最弱者的共識,那麼一旦有什麼事發生,所有人都萬眾一心毫不猶豫一腳把你踢出去當替死鬼。求救都沒人理你!
我心下暗暗焦急,又無可奈何。看那老學究目光沉靜似水,一幅人在魂不在的樣不知在想什麼。半傻似乎什麼也不知道,流著口水一個人痴笑著。錢餅排在了中等裡,眼裡有著慶幸,看我的眼光冷漠又有點嘲弄的意味。
唉!看樣子也別指望這個老熟人同命相憐了。
正心情低沉胡思亂想著,突然對面行來了好幾輛卡車,上面裝的好像也是犯人,一個個蓬頭垢面,破衣爛裳的。我們這輛車被叫停下來了,從帆布破口中我看見幾個管教幹部模樣的人從車上跳了下來,邊大聲說著話邊走了過來,其中有個身姿挺拔,濃眉大眼管教看的我心頭突的一跳,正要轉頭不看,可心眼跟著了魔似的不由自主的又跟了過去。忍著慌慌的心跳帶來的窒息感,我大著膽子細細地打量著那完美的男性身形。這一瞬,一股溫暖而陌生的幸福感覺像冬去春來山泉解凍般從心房汨汨流出,既刻溼了我的眼睫,彷彿等待千年,這就是男人呵,多麼的完美啊!聽到有人喊他王連長,他邊點著頭邊和善地跟其它管教說著話,好像是說上級指令我們不必去農場了,為了配合幾個公社大練鋼鐵運動,讓我們和他們一起到青崖村去駐下,專門負責伐運木柴的事。
然後幾輛卡車就浩浩蕩蕩地向山區出發,行到中午就到山下了,因為山裡沒通公路,後面只能靠步行了。幾百號人順著山路往山裡前進,有個管教幹部見我後大罵不止,說這樣的殘廢弄的來幹什麼啊?這不是來白吃口糧嗎?地方上的人也真是的,該不是把養不活的也尋個茬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