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佈滿了機關訊息兒,地下全是絕命坑,掉下去都活不了。
真人頭不在那兒,但擱的地方可挺難拿呀。您看見聚義分贓廳沒有?有一座高臺,臺後邊有八扇灑金的屏風,正當中那兩扇門是活動的,開開那兩扇門就是牆,牆上有個暗壁,開開那暗壁門有個地道通到後面,這地道下頭有個小籠子,徐良的人頭就在那兒擱著哩。
這都是王典的主意呵,我們幾位往臺上一坐,屏風門一關,牆上的暗門再關上,誰能想像人頭在那兒擱著?而且那塊兒白天晚上不離人,誰能進去偷這人頭呢?是誰也做不到啊。可當著王典的面我怎樣下手呢?老人家您說,如果需要我翻臉,為了報您的恩,我寧願死也得辦!“阿彌陀佛!行,夠意思!夠朋友。你能把實底告訴老僧我就感恩不盡。衝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恐怕你幫著下手不是容易事,我也不能叫你得罪王典,那就強人所難啦。好罷,話問清楚就得了,至於我們怎麼盜這個人頭,你就甭管了。告辭!”說著站起身來往外就走,芸瑞緊跟著。
霍玉貴一把拉往凌空:“恩人的意思是非得盜徐良的人頭?”
“當然。非盜不可!迫在眉睫,今晚上就得做到。”
“啊呀,方才我回來的時候王典還和眾人議事,恐怕這一晚上他們離不開分贓廳。那兒老有人,您怎麼個盜法?除了走屏風門之外沒有第二條道可進,恐怕您辦不到。”
“嗨嗨,這個你就甭管啦!多謝,咱們後會有期。你放心,你對得起我,我就對得起你。”霍玉貴不敢多問,一直把他們送到院裡,凌空和芸瑞頭一晃上牆跳到院外。
按下霍玉貴不說,單表這師徒二人來到一片密林裡頭,芸瑞就問:“師父,現在您相信他說的話?”
“相信,這人絕不會騙我。”
“但願如此。即使他說的是真的,您想怎麼取這個人頭?”
“孩子,這就要看你的啦,說大話的是你呀。我是暗中保護,只能給你打幫手,取人頭的事也是你。你看此事該怎麼辦吧?”
“這個師父,我有個冒險的打算:看來暗中下手已不可能,我打算
如此這般這麼辦,您看行不?“唔,跟為師想到一塊兒去了,我看你學的本領真能用上不?不行,有為師給你幫忙。”爺兒兩商議完起身直奔前大廳,此時正是三更三點,除了大廳那塊兒燈火輝煌,一般人已經熟睡了,周圍靜悄悄的。他們到了大廳,腳踏瓦壟,身形伏好了往下看:那“半翅蜂”王典還在當中坐著,大廳裡仍然有二三百人,商議什麼七月十五人頭會:如果高人們來了怎樣安排住處,如何招待。因為日期眼看就到,王典請的人也多,光成名的俠客就有一百以上,招待這些人是個大問題,稍微有點不周到叫人家挑了理往後就不好辦了。
師徒兩聽到這,芸瑞輕聲請示老師:“我可以行動了嗎?”
“馬上去!”芸瑞不管凌空了,飛身跳到院外,轉身奔聚義分贓廳的正面。
在門口這兒有兩個站崗的,個頭很大,像哼哈二將似的。因為太晚了,這兩人有點困;別看在這兒站著,卻一個勁兒打瞌睡。芸瑞乘機到左邊那人身後,這位比自己高出一腦袋。
他掌中閃電劈一橫,把這位連帽子帶頭髮薅住了,不等他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右手一推齊刷刷把人頭給切下,“咕通”死屍栽倒;對面那個激靈地“噯”了一聲,那意思是問怎麼回事,還沒等看明白,被白芸瑞一刀刺進前心——也死了。
與此同時芸瑞往裡一縱就跳進大廳,那幫人正在裡頭議事,誰注意這個?白芸瑞抓緊這機會把掌中人頭一晃對準座兒上的“半翅蜂”王典就撇過去了。王典低著頭正跟朱亮他們議事哩,聽外面聲音不對,揚頭一看蹦進來個小夥子,一揚手一個東西奔他來了,王典嚇得魂不附體,“啊”的甩臉閃身往後一躲,這人腦袋沒有砸著他,正砸在後面的屏風門上,“叭!——譁!”把屏風砸倒。
由於芸瑞用力過猛,不但把屏風砸倒,把牆上那兩個暗門也給砸開了。白芸瑞渾身都是膽,說時遲那時快,人頭出去他身子就動,跟著人頭就躥進暗門,這一下大廳就開鍋了:“飛進一個人來!”
“進去一個人了!”單說白芸瑞一下跳到裡邊一看,牆壁上有燈,迎面一張桌子上放個籠子,裡邊正是一顆人頭。他明白這就是徐三哥的頭。成功不成功在此一舉,伸手提人頭轉身往外走,飛身跳出地道,把兩旁的賊全給驚呆了,一個個瞪著眼直著脖子,誰也沒動,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驚呆了。
人們還沒有鬧清是怎麼回事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