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英雲把當地的地方官找到,一問他姓趙。這個人還挺負責,把嚴英雲等人帶到出事地點,一看,屍體原封未動,上面蓋著席子,周圍用草繩子攔著。老百姓交頭接耳,指手畫腳。這地方官把老百姓分開,把車輛趕到裡面,叫幾個夥計把徐良的屍體抬到車上。
進了葵花岡鎮裡,找到王家老店,跟店房說:“你不要招待別的客人了,這位女子是“山西雁”徐良的妻子,她要把這店房全包下來,不久開封府就會來官人,到這捕盜抓賊,還要破案捉拿兇手。”掌櫃的一聽,連說:“好好好。”嚴英雲和紅文女劍客來到了店裡,把這前院臨時變做靈堂,命人買了花頭棺材,把沒腦袋的徐良屍體成殮起來,僱人高搭靈棚,請了鼓手吹吹打打,給徐良超度。同時,嚴英雲寫了數封信,飛報開封府,要求眾人速到葵花岡會面。
嚴英雲發出書信不久,開封府的“玉面專諸”白雲生,“劈靂鬼”韓天錦,“粉子都”盧珍,“小義士”艾虎及“細脖大頭鬼”房書安,“小俠”龍天彪,就第一批趕到葵花岡。幾個人進了王家店,嚴英雲往外一走,正好打了個對面。
艾虎像瘋了一樣,“三嫂,我三哥他”嚴英雲哭了,丫鬟代替說:“各位英雄,趕緊進裡面吧。”小哥兒幾個到了後院一看,高搭蓆棚,裡面板凳上放著一口棺材,頭前有供桌,擺著供品,靈牌上寫著徐良的名字。艾虎爬了過去,“三哥呀”
“咚咚咚”用手捶著棺材。哭到傷心之處,他就昏過去了。白雲生,韓天錦,盧珍也全昏過去了。房書安和龍天彪雖然沒昏過去,也是跺腳捶胸。
嚴英雲止住哭聲,挨個勸呀,昏過去的趕緊搶救,好不容易把艾虎等人勸過來了。艾虎嗓子都哭啞了,眼淚裡都帶血。艾虎一邊哭,一邊念叼:“三哥,你死得太慘了。當初你我結拜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他拽出龜靈七星寶刀要抹脖子,白雲生拽出魚腸劍,韓天錦拽出匕首,粉子都亮出家夥,都要在棺材前頭抹脖子。嚴英雲攔了一個又一個,房書安急了,“我說叔叔大爺撒手,別那樣。”他們不聽,給房書安只好把供桌掀了,“唏哩嘩啦”,這一下大夥都不抹脖子了。
艾虎一瞪眼,“房書安你瘋了!”
“老叔啊,你們這是怎麼了?頭腦要冷靜啊,抹脖子有什麼用?我比你們誰都難過,我應當第一個死,可我不能死啊,我得給我幹老報仇。你們這樣做,正稱賊人的心願。人家盼著咱們都死絕了才樂呢!
咱們能幹這種傻事嗎?要留得三寸氣在,給我幹老報仇,這是至關重要的。
等我報完仇,我們在靈前排隊一站,大夥兒一塊兒死。“房書安正說在刀刃上,艾虎一聽也對,“唉,好吧!給我三哥報完仇,咱們一塊兒死。”
“對!”大夥都不死了,有人趕緊把供桌扶起來,收拾東西。嚴英雲請大家外面說話,等坐下之後,艾虎說:“我們接到你的信就趕來了。開封府的人把事情料理完了,分批趕赴葵花岡,用不了三五天就都來了。”嚴英雲這才放心了。這些日子,裡裡外外的事情都由“亞俠女”出面,畢竟是一個女流,多有不便。這時,嚴英雲就把一切事情交給他們,自己退歸內室,守著靈堂。
大夥兒又問事情的經過,嚴英雲把以往的事情說了,艾虎恨得咬牙切齒,“嘿嘿,晏風,好小子,是你殺的我三哥,早晚我抓住你,我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房書安提問道:“這麼說,這棺材裡只有我幹老的身子,腦袋還沒了?”嚴英雲點點頭。
“那可不行,不管怎麼說,我幹老得有個全屍呀,哪怕把腦袋請回來縫到腔子上,也不能把屍首分兩處。”艾虎點頭,“書安,你說得太有理了。先想法把我三哥的頭請回來,要不,咱太對不起他在天之靈了。”白雲生一晃腦袋,“老兄弟,你說這話談何容易,人頭讓人家整到八寶疊雲峰青松狼牙澗去了,聽說人家還要祝賀人頭會,咱們怎麼能拿得來呢?”艾虎冷笑一聲,“大哥,這還用說嗎,往回搶也得搶回來。
你們大家在店房料理後事,等待開封府的老少英雄,我今天晚上就去,豁出命來,也得把我三哥的頭請回來。“艾虎有個倔勁,他說出來,就能做到。
房書安說:“老叔呀,咱們路上太乏了,你眼窩都塌陷了,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怎麼能打仗呢?為我幹老,你也要好好睡覺,養足了精神,明兒一早,我陪你上山,你看怎麼樣?”
“書安你跟我一起去?”
“對!我陪著老叔到疊雲峰青松狼牙澗。我可不是吹,想當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