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的?”
“不錯,我父親是錦毛鼠白玉堂。”
“這錦毛鼠當年在沖霄樓見過,渾身都是膽,武藝也不錯,但終於死到銅網陣啦。白芸瑞你真糊塗,他那麼大能耐都白給,何況是你?你要死在棺材溝老白家豈不挖苗斷根了?貧僧有好生之德,不跟你動手,你回去把剛才罵人的大個子叫來,我割他的舌頭敲他的牙!”韓天錦在後頭罵道:“放嘟嚕屁!我就不過去。我專門罵人,動手是別人的事。”和尚一聽這火兒更大了:“噢,還有專門罵人的!”芸瑞一陣冷笑:“和尚別說了,這是分上下論高低的地方。你把我贏了,死了沒說的,要贏不了我,大和尚你也難脫公道!”
“阿彌陀佛,歲數不大,就敢吐狂言,叫你知道知道崑崙派僧人的厲害。看掌!”一掌奔白芸瑞面門便擊,芸瑞一閃身,掌走空了。
芸瑞刀刃朝上背往下一切他的手腕,和尚不敢怠慢撤回右掌,左掌使了個單風貫耳,白芸瑞往下一哈身,一掌走空。和尚左腳一抬右腳一伸點白芸瑞心門,芸瑞來了個倒矛跟頭“金鋼鐵板橋”,和尚一腿踢空。白芸瑞身子剛直起來,他往前一跟步連著又是好幾掌。這崑崙派以勇字當先專講究硬功,當場不讓步,舉手不留情。連著十幾個照面,芸瑞左躲右閃他沒打著。
芸瑞一看他就這兩下,心裡有數了,便把刀往空中一舉高聲喝道:“兇僧,爾往哪裡走,接刀!”力劈華山一刀。
粉面伽藍往旁邊一閃身刀走空了,但白芸瑞手腕一擰個兒,刀刃朝左奔和尚脖子,粉面伽藍往下一低頭,刀從上面走空;剛一抬腦袋,芸瑞的刀又回來了:“老傢伙給我留在這兒!”快勁兒就甭提了。
粉面伽藍一個沒留神,這一刀正好掃在脖子上,“噗!”紅光一現,人頭落地。
白芸瑞飛起一腳把和尚的屍體蹬出去,跳出圈兒外,刀尖朝下這麼一順,和尚的血滴答下來了,然後抬靴子底把血跡蹭乾淨,抬起頭來叫陣:“王典,你下來,今天小太爺在棺材溝包下了,敢下來的都跟和尚走一條路!哪個敢跟我白芸瑞動手?”房書安在後頭一看:“真是我老叔,這兩下子不次於我幹老兒徐良。老叔加油!照這樣砍到明天,山裡的人就砍光了。”大夥兒不敢樂,但沒有不贊成白芸瑞的:手底下真乾淨。
再說王典這個後悔:大和尚要聽我的話何至如此?他就不打算再派人了。可是白芸瑞在底下這一叫陣,有人不愛聽了,激怒了“三世陳摶”陳東坡。老傢伙一向目中無人,他對白芸瑞不服:“待貧僧下去會鬥於他,我贏不了白芸瑞不上來!”王典一看陳東坡也是客人,這怎麼辦?“老羅漢您可要多加謹慎。”
“你放心。來呀!給我係繩子!”陳東坡從心裡往外不服白芸瑞:你們現在還敢如此猖狂,把我崑崙派看得沒人了!“粉面伽藍”死在他的刀下,將來我回崑崙山怎麼向弟兄交代?還怎麼叫“三世陳摶”!王典認為他是客人不便深攔。
陳東坡手提金棋盤,天鵝下蛋,雙腳落到平地上,先把繩子解開,晃著高大身軀撲奔小達摩。韓天錦在後頭一看:“四叔,又下來一個。一百兩啦!”芸瑞提刀等候陳東坡,陳東坡先把棋盤晃了晃、甩了甩。你說他這武器有多特殊?這棋盤是鑌鐵明鋼打造的,一面有扶手,另外還有一寸多高的邊兒,厚有三分,這玩藝兒砸到人身上就把人拍扁了。上面用金水走了十六遍,因此光華奪目。他身上掛著皮兜子,裡邊揣著三十二顆金棋子兒。
“阿彌陀佛,白芸瑞小畜生!我打死你,給我崑崙派的門人報仇雪恨,接棋盤罷!”泰山壓頂就撲下來了。芸瑞一看他這武器太特殊,真不好架,便上步斜身一閃,棋盤撲空了。由於用力過猛,正拍在地上,把兩塊石頭砸成碎粉。陳東坡就像瘋了似的,一看沒拍著,橫著又掃向白芸瑞的腰部,芸瑞本可一哈腰過去,但他沒有,相反旱地拔蔥往高裡縱,棋盤在他鞋底下擦空。
芸瑞在空中雙手舉起金絲龍鱗閃電劈,人跟刀一塊兒落下來,奔陳東坡的腦袋一刀!陳東坡一看不好,腳尖點地往前一縱躲過了這一刀,兩個人轉回來又戰在一處。
這時兩方面的人都在這兒觀戰,這王典一邊看,一面心中暗想:這個白芸瑞是第二號徐良,非得把他整死不可,不然早晚是個大禍害!他盼著陳東坡能把他拍死。
但霍玉貴想法不同,凌空和尚是他救命恩人,前者凌空領芸瑞拜望他,他說了徐良人頭的地點,後來聽說人頭果然被盜走了,王典就說山上有了奸細,大發雷霆。但他無論如何懷疑不到霍玉貴頭上。“電光俠”霍玉貴心裡清楚:即使把開封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