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用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看著這怪異冒出的骷髏。
奧登打量了一下房間,「至少有十具。他把她們砌進了臥室的牆裡。」他說,「她們不是想報仇,只是想出來。」
「天哪,這都是真的。」普林低聲說。
因為考慮到很快會有警方到達,然後他們會成為感謝的目標,兩人決定還是提前上路,讓這件事成為無名警察的神秘好事算了。
「其它旅客可從來沒遇見像你這麼倒黴的情況。」車上,奧登聽了普林對昨晚恐怖劇添油加醋的描述後說,「他們只是聽到房間裡有奇怪的聲音,你居然還摸到了人!我猜肯定是因為你長得很像她們以前的情人,她們才向你求救。帥哥買東西都會打折的。」
普林看著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色,「如果你是那個『未婚夫』的話,你會在那種情況下拋下他獨自離去嗎?」
奧登想了一下,「不,你不能拋下同伴一個人逃走。但是他這麼做情有可緣。」
「但那個兇手居然順利繼承了家產,一個人去了國外逍遙,活了很多年後平靜地在陽光燦爛的海邊終老,倒真是有點諷刺。」
「啊,有件事我忘了說,」奧登說,「他父親死因不明。」
「什麼?」
「不知道什麼原因的暴斃,有人懷疑是被毒殺的。他死後不久他母親也死了,然後作為唯一的繼承人,那男孩獨長了家族的財政大權,可以自由做任何事。」他看著普林,「他也許終於想去追求些什麼了,不是嗎?」
普林笑起來,「誰知道呢,也許一切只是傳聞。但我喜歡這結局。」
奧登聳聳肩,「是啊,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
他們繼續行駛,公路像沒有終點一樣延伸著,把掠過的一切拋在後面。
||最言情||狐狸《危險份子》 字型大小 大 中 小 顏色 …
第六章
雖然本身也是男性,但普林必須承認男人有時很容易自我意識過剩。
他記得幾年前的某一天他獨自在家看A片,片子居然還有個開頭,是說一個水管工到一家區修水管,而那家只有主婦在家。這以後的情節很容易預料了,但幸好A片從不以情節取勝,所以普林咬著薯片,看他們過場般的說著:「太太,您一個人在家嗎?」或「客廳都能養魚了」之類的臺詞,一邊等著正戲開始。
三分鐘後,水管修理工終於把春情盪漾的家庭主婦撲到在地,在客廳裡洗起了鴛鴦浴。「太太,您在誘惑我!」那個水管工叫道,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到女人的裙子下面去。
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普林茫然地抬起頭,想不到這個時候會有誰造訪。他從貓眼裡向外看,外面站著一個水管工。
他咬著薯片,回憶起自己確實有叫過水管工,可那是一個星期前的事了。
因為考慮到工人們過於繁忙,不耐煩的普林乾脆自己動手把漏水的管子搞定,那以後過了很久,所以他都把這件事忘了。
但考慮到熱水器這東西正在這家店裡的保修期限內,他們應當無償修理――大約也就是這個原因他們才忙到一個星期抽不出個人來。說真格的,那天普林的家裡才真是能養魚了,他把他的小烏龜丟到地上,它興奮地游來游去,像回到了熟悉的河水裡。
普林赤著腳,坐在泡在河裡的沙發上看它遊了幾個小時,到下午時才把依依不捨的他丟回魚缸裡,結束了這趟愉快的假期。
「你是來修水管的?」他問。
外面的人用不耐煩但還算禮貌的語調回答道:「是的,先生。」
普林點點頭,「請稍等。」他說,走到浴室,先關掉水閘,然後用腳用力朝管子踢了幾腳,它很快變得破破爛爛,罷工不幹。他關上空調,順手把顯示著不良資訊的電視也關上,大大方方走去開門。
「啊,您可來了,」他露出熱情的微笑,「這一個星期我可真沒法過了,每天都要去朋友家洗澡,這天可太熱了,不是嗎?」
「我們工作很忙,先生。」水管工說,「確實挺熱的,你沒有開空調嗎?」
「壞掉了,我一個星期前有個電話叫空調工來修理,可他也許很忙,現在還沒見人影。」
水管工抹了把汗,外面熱得要死要活,本以為進屋有空調可吹,可居然有一個怪物一樣的男人在這種高溫下毫無所覺的聊天。
就這樣,普林給自己倒了杯加冰的桔子水,靠在門邊,一邊喝,一邊笑眯眯地看著水管工滿頭大汗地修理水管。
折騰了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