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您可以進去了,請。”
江夜愚謝了一聲。進去是電梯間,他搭著電梯到32樓時,年年就在電梯外面等候,看見他,表情雖然已經不再驚訝,但眼眸裡還是有著幾許疑惑,“你你怎麼會來?”
兩人的重逢推遲了整整十二個小時,但尷尬並沒有因此消退,反而依舊存在,夜愚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淡淡地問:“杜天天在嗎?”
年年搖了搖頭,“她去上班了,今晚可能不回來。你先進來坐吧。”
“不必了。”他從口袋裡取出支票,遞了過去,“由你轉交也一樣。告訴她,別這麼多事。”
年年望著那張支票,卻沒有接。
由她的反應得知,她必然也參與了此事。一想到這個,江夜愚就感到一種莫名的惱火,彷彿自己的命運被掌控在了這些人的手中,不再是自己所能決定。因此,他板起臉,接下去的話說得更加不客氣:“我不知道她是怎麼說服我外婆的,但是這套對我沒用。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不需要你們的接濟,如果可以的話,請把我看成與你們沒有任何關係的外人,不要再做這種讓彼此都難堪的事情了。”
“沒有任何關係的外人”杜年年面無表情地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再看向他時,目光變得有些嘲諷,但表情依舊柔和,“你,真的知道你手中現在握著的這張支票意味著什麼嗎?夜愚。”
他的名字從她口中說出,有著極為動聽的發音,像午夜的花悄然綻放,芬芳,卻又寂寞。於是江夜愚的心輕輕悸了一下,不是因為她所說的話,而僅僅只為她喊了他的名字。
杜年年說:“讓我告訴你它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