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祭,求求你,請喝我的水”
“喂!”突然一聲河東獅吼,萬城中學高二鑽石班班主任老師於虹叉著腰,“憤怒”地看著這群瘋狂的女生。不過悲催的是她嗓子喊啞也沒人理會,女生們仍舊前僕後繼獻著殷勤。
“你,你,你還有你,我知道你們是哪班的,我立刻去告訴你們班主任,小心扣你們學分。”殺雞警猴的作用還是有效的,對於虹的這個“威脅”女生們還是有所忌憚,紛紛心不甘情不願地散去,不過於虹快被女生的白眼球淹沒了。
散潮後,於虹走到兩個男生面前,必須揚起臉才能將手指指到他們臉上,故意忽略那兩張青春俊顏,“你們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嗎?是上課時間,你們不僅自己曠課打籃球,還鼓動女生們集體曠課”
“老師,我們沒有鼓動女生集體曠課啊,是她們自願的,我們有什麼辦法?”南宮祭無辜地聳聳肩。
“閉嘴,南宮祭,別以為南宮家族是學校的股東我就拿你沒辦法嗎?還有江雕開同學,我會打電話將你的情況如實彙報給你的家長,你們等著吧。”
看著於虹氣咻咻登著數寸高的高跟鞋走遠的樣子,兩個少年互錘了一下,皆笑開來。
江新月不知道,兩個從未在一起生活過的人突然生活在一起要多久才能互相適應?這些天,她一直在適應江雕開,也希望江雕開能迅速適應她。
這些天來,她對待江雕開總是小心翼翼,唯恐哪點做的不好會招他嫌棄。她很想和他親近,想修復多年來被她疏忽的姐弟關係。可是,剃頭擔子一頭熱,可能是“老”了,她走不進江雕開的世界,這個少年總是對她不冷不熱,不鹹不淡。
例如她幫他收拾衛生,他會告訴她不要亂動他的東西。而她總沒養成敲門的習慣,或許是那間房間太熟悉了,數天前她還一直出出入入,或者潛意識裡她覺得自己是長他很多的長輩,總之,在她推門而入之後,才記起要敲門。
一次飯後,她把精心切好的西瓜端進他房間,一進房間便驚了,房間裡放著奇怪地音樂,而江雕開穿著緊身衣褲跳著熱舞,她第一次看他跳舞,他的舞姿竟如此之棒,她腦海裡閃現出如今很流行的曾讓她這個文字工作者很不恥的詞彙:帥呆了,酷斃了!
看到她再次不請自入,江雕開黑眸閃動,酷臉依舊,他的身體跟著音樂律動,卻是以她為中心,轉了兩圈,青春健美的身體,流暢帥氣的動作,一下子讓江新月看呆了。驀地,他身體探過來,嘴唇湊近她耳邊,“以後不要隨便進我房間。”,十足的金屬音,把江新月嚇了一跳,盤子脫手,江雕開一彎身託在了手裡,一旋身便倒坐在電腦椅上,撈了塊西瓜便吃。江新月看著他,說不出話來,心臟還在心口砰砰亂跳。
不要隨便動他的東西,不要隨便進他的房間江新月收拾衛生的手在茶几上停住,看了看江雕開緊閉的房門,她輕輕嘆口氣,不得不承認,她和他之間始終隔著一道隔閡,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想起今天下班後,樓下的老頭兒找上來,說自從她弟弟搬進來後,樓下就吵得不行。江新月想江雕開那樣在房間跳舞,樓下又怎能安寧的了?越想越愧疚,一邊連聲道歉一邊保證一定要弟弟以後多注意。
看來她要和江雕開好好談談了。她直起身去衛生間洗抹布,剛泡進水裡客廳電話就響了,忙跑出去接。
“喂?是於老師啊”她一臉尷尬地聽著於虹的喋喋不休,轉臉看江雕開的房門,眉目間有了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恨是恨,氣是氣,卻只能悶在心裡,一面對江雕開,她半點氣都撒不出來。飯做好了,站在房門外,她小心翼翼地敲他的房門,溫柔地叫他過來吃飯。
餐桌上她足足等了他十分鍾,他才從房間裡走出來。
“那個阿開,有件事”
江雕開從飯碗上抬起頭來,“媽媽說食不言,睡不語。”
“哦”是了,江母是說過。真是聽話的“好孩子”,江新月閉了嘴。
餐桌上只剩下吃飯的聲音,兩人全程零交流。直到江雕開再次走進房間,江新月才長長舒了口氣,把餐具放進洗碗槽,她又嘆氣,“瘋了,我要瘋了”,取來手機,偷偷摸摸地躲進衛生間。
“媽”
“新月呀,小開乖不乖?”江母的聲音從那端傳來。
“哦,很乖呀,他很乖”
江新月沮喪地從衛生間裡走出來,原本有一肚子抱怨要和母親說,可是話在嘴邊打了幾轉,說出口的卻只是他很乖,很好,你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