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人?
又是什麼人將他們掛上去的?
還有旗杆下停的那輛空無一人的大巴,為什麼顯得那樣的‘陰森’?
旗杆下地人驚呼著,感嘆著有的還揉著眼睛,彷彿不肯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在一切。
一個老人喃喃的說道:“見鬼哦。這麼高的旗杆,猴子都爬不上去,這些人是怎麼被吊上去的啊?一個也就算了,居然有二十來個真是造孽啊,這些人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
已進秋季,清晨的風還是很涼的,在冷風地刺激下,旗杆上的人有的開始漸漸甦醒。但是當他們發現身處的環境時。膽子小一點的,竟是又生生的嚇暈了過去。膽子大一點的,也緊閉了雙眼繼續裝死是人都受不了這份刺激,這人丟的也未免忒大了點!
當第一縷陽光越過地平線時,廣場上頓時豁亮。旗杆上那二十一個原本朦朧地身影便愈發的清晰。
忽然有人驚呼:“快看啊,這些人的身上還寫著字呢!”
圍觀的大多是些晨練地老人,老眼昏花,十幾米高的距離。實在是看不清楚。有人便問驚呼的那位仁兄道:“快說說,快說說,都寫了些什麼啊?”
這位仁兄瞪大了眼睛,盯著那些紅彤彤刺人眼球的大字。一字一頓的念著:“別急,別急,先容我看看,這寫的好像是,犧牲我一人,娛樂娛樂千萬人”
旗杆上,每一個人的胸膛上的都有一個紅彤彤的大字。
二十一個人,二十一個字!
合起來便是:犧牲我一人,娛樂千萬人。首屆職業流氓行為藝術展!
一句話念完,旗杆下立刻鴉雀無聲
然後,有人認出了旗杆上某人地臉,心中頓時雪亮。原來是這群流氓啊他心中痛快,忍不住就大吼了一聲:“幹得好!”
幹得好!
雲湖廣場上,飄蕩的不僅僅有彩旗和那二十一個被盯上恥辱柱的身影。整整一天,‘幹得好’這三個字不絕於耳,一直飄蕩在整座廣場的上空不過,到底還是有心軟的人,躲在角落裡偷偷的給警局打了電話。警察很快就趕來了,但是看到這堪稱奇觀地一幕,卻是束手無策、
實在是太高了,這旗杆光滑無比,而且越到頂端就越細,誰敢冒著生命危險爬上去救人?
再說了。旗杆上掛著的人每一個都是精壯的漢子,一百多斤的重量,即使爬了上去,誰又保證安全的將他們解救下來?
警察們先是面面相覷,等弄清楚旗杆上的這些人的身份後,都是會心的一笑。然後擰著眉,圍成一團,‘憂心忡忡’的研究起救人方案來。這時候,趕來的媒體已有數十家,報紙、雜誌、電視臺寧南市稍有點影響力地媒體幾乎全數到場。不過他們卻不知道,就在十分鐘前,某個一心想抓個大新聞的記者,帶著滿足卻略顯齷齪的笑容離開廣場
因為媒體的到來,警察們的‘研討會’開的愈發的熱烈。
所有的人殫精極慮的貢獻著自己的奇思妙想,滿懷熱忱的構思著救人的方案這一刻,他們似乎忘記了,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叫‘消防局’的機構。直到大半個小時後,才有人‘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叫道:
的,趕緊的打電話給消防局的救援隊,讓他們派人來
回公司的路上,李德生拍著易楚的肩膀,笑道:“辛苦你了,說實話,沒你這身手,我這構思還真實現不了。”
易楚苦笑著搖頭,但眼底卻帶著一絲興奮。
不得不承認,李德生這一招不僅出乎了他的意料,而且也讓他認識到,無論是經驗還是手段,李德生都足以做他的老師。
犧牲我一人,娛樂千萬人,首屆職業流氓行為藝術展
這簡單的一句話,看似無厘頭,卻透著李德生對這個城市和人性的瞭解。
在這個城市,每天都會產生無數的垃圾。而隨著時光的流逝,也總會有少年郎拋下心中的善良,選擇一種更為‘快意’的生活。所以,流氓和垃圾一樣,無論在什麼地方,總是可以見到他的身影的。但讓人頭疼的是。垃圾可以清掃,流氓卻難以斷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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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像楊程這樣地流氓,殺,殺不得,抓,卻又抓不絕。
但是每個人都是有尊嚴的,流氓也不例外。
扒下他們的外衣,讓他們看似強健、實際卻醜陋不堪的軀體暴露在陽光下。然後再用最歹毒的手段撕去他們那偽裝的強悍這時候。圍觀者就會恍然大悟,原來,赤裸後的流氓與我們沒什麼兩樣。當他們遭遇上更為強悍的‘流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