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開啟,後來,唐阿福、張國平、方孝武聞訊趕到現場,他們一起努力終於挖出墓道、開啟墓門,從而引發了死亡詛咒。墓主達尼努爾的靈魂殺死了唐阿福和方孝武,然後化身為劉雯誘幾個村民把屍體送到公安局,而接手這個案子的不偏不倚正是被詛咒者——杜文忠和張國平的後人。
這只是個開始。為把詛咒實現得更快速更徹底,同時遮掩即將被揭破的秘密,他殺死了肖隊長和華主任,透過揭發吸血鬼王牽出廖輝和黑暗兵團,透過成為張國平的抱死鳥,牽出傳國玉璽和神秘屍身,透過所謂的綁架失蹤,牽出骷髏島和青銅虎符,透過阿爾金山的邂逅,牽出鄯善王陵和地獄之門,在整個計劃中父親和傳國玉璽就是兩個誘餌,引誘著包括方一鳴、唐克在內的被詛咒者之後,以及貌似無辜的鐘教授、小五和阿珍,讓他們西出陽關,走進浩瀚無邊的沙漠,最終進入這座充滿怨念的陵墓,好為他孤獨的靈魂陪葬!
所有人都詫異地看著子君,包括因恐懼而悄悄靠近的唐克。約莫過了半分鐘,子君才從記憶深處走出,她沒有在意大家怔然的目光,後退一步檢查玉棺的底端。張昕知道,她已經恢復一個警察的本色,警察跟普通人一樣可以擁有幻想,但從不為幻想所俘虜。“玉棺下肯定有機關,要不然,腐蝕性的液體從哪兒流出?”子君的疑問提醒了張昕和鍾教授,按鄯善王陵壁畫上的描述,此陵墓正是地獄之門的入口。可鍾教授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這是精絕王陵,尉屠耆怎麼會又怎麼能把地獄之門入口設在這裡?如果真是這樣,到底是巧合還是另有目的?張昕的手電筒在四處照射,試圖找到陵墓和地獄之門的結合點,光線擺動中好像掠過一個詭異的白色影子,因此把手電又照了回去,沒錯,是有個穿白色長袍的人,就站在不遠處的一根廓柱下,辯不清是僵而不腐的死屍還是漂泊千年的鬼魂。
“誰!”張昕喊了一聲,大家都轉過頭,先看了張昕,後循著他的目光望過去。而手電筒的光柱下,那身白袍反射著慘淡的黃光,看不到他的臉,也分辨不出性別和年齡。張昕舉起沒有子彈的手槍,此刻也只有給自己壯膽的份兒:“再不回答就開槍了啊!”白袍轉過身來,原來是個鬚髮皆白的老人,乍一看特像電影《哈利波特》上那位白鬍子老頭兒,那老頭兒拄著一隻黑色權杖,頂端是黃金做成貙虎形象。張昕剛要再問,四周忽然亮起火把,閃現無數持著馬刀和竹箭的黑斗篷,與此同時,一張巨網從天而降
雪後的崑崙壁立萬仞煙波緲緲,在其北部邊緣逶迤著一條細長的山脈,雖不與天齊卻也氣勢雄偉,山脈呈西南——東北走向,西南高,如昂起的龍頭,東北低,如沉下的龍尾,兩側有規律地分出枝杈,如浮動的龍爪,在緊靠崑崙山的那側最後一個龍爪下方,列著大大小小上百口山洞,洞口來回巡邏著手執利刃的黑斗篷,沒錯,這就是黑暗兵團的老巢——龍山。相比數十公里外乾旱荒蕪的沙漠,此處積雪皚皚,松柏蔥鬱,溪流遍佈,冰瀑高懸。
廖輝飄著斗篷走向最大那口山洞,衛戍的兵勇紛紛向他躬身:“骨力將軍!”廖輝沒做回應,抖了抖身上的雪推開松木窯門,裡面是條幽深的迴廊,穿過迴廊,站在一扇精緻的雕花紫檀門前,剛要抬手敲門,忽然聽到裡面正在發生劇烈的爭執,他悄悄在門紙上摳開一個小洞,見扎巴奴端坐在貂皮蓬蓋的木椅上,氈毯邊跪著情緒激動的阿依薩,後者仍在苦苦哀求:“阿爸,我求求您,我知道只有您才能救他。只要他活下來,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扎巴奴的震怒可想而知:“跟你說過多少次,他已經死了!你阿爸沒有起死回生的法術!”“不!他沒有死,他還有救!”阿依薩跪行幾步,拖住父親的腿搖晃,“阿爸,看在我阿媽的面子上,您救救他吧。”“不要提你阿媽!”扎巴奴甩開女兒的手,指著她的腦門,“阿依薩,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他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你已經長大了,別再說孩子話行不行?阿爸50歲才有了你,辛辛苦苦養育了你20年,處處順著你疼著你,可為什麼你就不能替阿爸想想?就不怕全龍山的人看我的笑話,抽我的老臉?”
阿依薩望著父親的眼睛,他從那雙即將迸發出眼淚的眸子裡看出堅定的拒絕,她不打算再求下去,也不想再跟他爭吵,站起身默默朝門口走。“站住!”扎巴奴喊道。阿依薩沒聽到一樣繼續往前走,扎巴奴憤而起身,攔在她面前,“你上哪裡?”阿依薩不看他:“我去找我阿媽,這個世界上只有她真正愛我。”扎巴奴推開胳膊:“你阿媽已經死了,何況阿爸也愛你啊。”阿依薩抬起質問的眼睛:“那你為什麼不救他?”扎巴奴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