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你該回去。”我點點頭,得出這樣的結論。
“我回不回關你屁事?”她擺出了一副要吵架的樣子,我覺得很不爽。
“當然不關我的事,可是你要知道你的母親一直在牽掛你,你就忍心讓她這樣苦苦的等著你?”我覺得這個人簡直冷血透頂了。
“少跟我裝孫子,你給我聽著,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你說誰裝孫子?真不懂道理,好心當成驢肝肺!”
“誰知道你是不是好心,假惺惺,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挺有操守是不是?”
我氣得渾身發抖,從來想不到她居然這樣冷血:“媽的我真想摔死你!”
“摔啊摔啊,男人他媽的沒有一個好東西,看起來像個人樣子,媽的其實都是那副操性,屬狗的,說翻臉就翻臉,我還怕了你不成?”
“哼哼,我真後悔打了那個阿燦,他那樣對你純粹是你自找,換了我也絕對要吹著口哨從你的身上邁過去!”當時我太氣憤了,以至於口不則言,可是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話說得太重了,本來我以為阿蠻會大吵大鬧一番,可是她卻出奇的冷靜。
“原來你也這樣想,好啊,既然你和阿燦是一路貨,我還理你幹什麼?”阿蠻從我的身體裡面跳了出來,跌跌撞撞的跑進了衛生間。
我的心猛然一顫:阿蠻曾經告訴過我,天沒黑的時候如果鬼貿然來到光線強烈的地方,立刻就要魂飛魄散,我們所住的房子雖然擋了窗簾,可是房間裡仍舊很亮,她居然冒了這麼大的危險從我的身體裡跑出來,我知道我的話對她的傷害太大了,於是趕緊來到衛生間,想求她寬恕,可是她把身子縮成一團渾身顫抖著躲在衛生間的一個角落,一句話也不回答。
我苦口婆心的勸導她,詛咒發誓說以後再也不會那樣說她,再也不會對不起她,實在不成就去剁了那個阿燦,可是她一句話也不肯講。
我的心情懊喪到了極點,說得口乾舌燥,就差跪在地上求她原諒了,可是她依舊不肯理我。我頹然的坐在馬桶上,絞盡腦汁的想著該如何求得她的原諒,就這樣,天漸漸的黑了下來。
等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阿蠻從容的站了起來,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裡?等等我。”我匆忙間想要追上她,可是她對我一毫也不理會,一陣風一般的轉眼即逝。等我坐電梯跑下樓,在低垂的夜幕下四下尋找的時候,再也不見了她的蹤影。
整個晚上我發瘋一般的到處尋找阿蠻,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自己今生今世也無法離開這個古怪的女孩子了。我不停的咒罵著自己,怎麼可以對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說那麼難聽的話?她對我多好,給我找住的地方,給我做好吃的東西,還發動了那麼多鬼魂要幫我找回我的魂,這樣的女孩子上哪找去?——且慢,我忽然想到阿蠻的那些鬼朋友,於是眼前一亮。
我獨自打車來到八寶山,然後按照當初阿蠻帶我走過的路線繞了好久,終於來到了鬼市。
鬼市依舊是那麼熱鬧,打把勢賣藝的,唱小曲的,買狗皮膏藥的,下象棋的應有盡有。
我四下看了一下,老大仍舊叼著他的水菸袋懶洋洋的躺在那把老式躺椅上,眼睛半睜不睜的吸著他的水煙,於是連忙跑過去陪了個小心:“老大,您好,我是阿蠻的朋友,請問您看到阿蠻沒有?”
我的話彷彿是說給了空氣,沒有產生任何反應,老大依舊呼嚕呼嚕的吸著水菸袋,眼皮也不曾撩一下,他是沒有看到我還是睡著了?
我四下看了看,驚訝的發現周圍人生鼎沸,可是居然沒有一個人看我一眼,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他們也見過我,曾經和我講過話的,可是也好像沒有注意到我。我的心有點發涼:怎麼了這是?該不會他們看不到我了吧?
我緊走幾步,來到那個曾經把自己的臉皮拉下來的那個風騷女子面前攔住了她:“你還認識我嗎?我找阿蠻,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然而奇怪的是,在她的眼裡似乎我根本就不存在,她依舊保持著原來行進的方向向我的懷裡撞了過來,我驚叫一聲想要躲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倏忽之間我發現那個女人居然穿過我的身體繼續往前走了下去。
這是怎麼了?
我連忙趕到路邊一個賣煎餅的攤販面前:“老陳,你還記得我嗎?那天你曾經讓我帶話給你的愛人,告訴她好好保管你的煎餅鏊子,因為那個鏊子熟鐵外殼裡麵包了三斤白銀”
老陳旁若無人的喊著:“煎餅了,正宗的山東大煎餅,一塊錢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