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瘋瘋癲癲,根本無法接受屏屏已死的現實。為人父母,沒有將子女培育成人,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痛苦,你們知道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情願死的是我,而不是我那可憐的屏屏。沒有她,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現在,我只想找你們問清楚,她是怎麼死的,就這麼一點點小小的要求,我求求你們了!”
說完,秦妍屏的父親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在場的人無不動容。
方媛心裡酸酸的,溫暖的液體溢位眼眶。她走到秦月身邊,低低地耳語幾句。
秦月讓保安們退走,絡腮鬍子率領其他的親屬退出房間。何劍輝本想留在房間裡,也被秦月毫不留情地趕出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441女生寢室的女生與秦月、秦妍屏父親。方媛將秦妍屏夢遊差點扼死她以及小時候無意害死堂弟彎彎的秘密告訴大家,故意隱去自己曾去圖書館諮詢蕭靜那段。她怕節外生枝,秦妍屏的家屬又跑去找蕭靜滋事。
聽完方媛的敘述,秦妍屏的父親沉默半晌,然後幽幽地嘆了口氣,“這個傻丫頭,其實,我們早就知道她害死了彎彎,她怎麼這麼看不開呢?”
第8卷 第77章
第77章: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方媛愕然,原來秦妍屏的家人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其實,彎彎死時,我們就懷疑她在說謊,一個四歲大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從房裡直接摔下樓去?而且摔得那麼重,完全失去了重心。當時,屏屏受驚過度,我們也不好追問。後來,她開始夢遊,我們找過心理醫生,把她夢遊時的情景述說給醫生聽,醫生推測她對彎彎做過什麼虧心事,心裡一直耿耿於懷,因此內心壓抑而出現夢遊的現象。這些年,我們寵愛著她,呵護著她,不讓她受一點點委屈,就是怕她心理的陰霾堆積在心裡無法釋放而鑽牛角尖。我以為時間會改變一切,隨著歲月流逝,她會長大、成熟、獨立,從而淡忘那件事,沒想到她會越來越壓抑竟然走了極端!這一切,都怪我!養不教,父之過,是我沒教育好她,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義務!”
說到這,秦妍屏的父親再也無法說下去,四十多歲的大男人,竟然如小孩般哭泣起來。嘴巴一張一合,淚水止不住地“嘩嘩”直流,哭得傷心、悲慼,雙眼無神,渾濁的眼珠裡充斥著痛徹心扉的絕望。
誰也不敢打擾他。
他就這樣無聲地哭泣著,哭了很久,直到絡腮鬍子進來。
“姐夫”絡腮鬍子對其他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對秦妍屏父親卻換了張臉,溫和無比,“姐夫,別哭了,問清楚了嗎?”
秦妍屏父親抹了一把眼淚,顫巍巍地轉過身,“走吧!”
“走?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走?”
“走吧!”
“屏屏到底是怎麼死的?我不弄清楚,怎麼向姐姐交待!”
“走吧!”
“姐夫,你到底問清楚沒有?”
“走吧!”
無論絡腮鬍子怎麼問,秦妍屏父親的回答只有兩個字:走吧!
回答的同時,他一搖三晃地離開了房間。才幾天時間,他蒼老了許多,臉上盡是深深淺淺糾纏不清的皺紋,走路都顯得很吃力。
絡腮鬍子擔心姐夫,狠狠地瞪了秦月一眼,疾步趕上秦妍屏父親。其餘的家屬見狀默默地跟在兩人身後,如一群失魂的幽靈。
秦妍屏的家屬的身影漸漸消失,何劍輝對著那些身影冷笑一聲,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察覺到房間裡的氣氛沉悶。此時,他也不好亂開玩笑,只能走近秦月身邊用力握了握她的手錶示支援。
方媛注意到,秦月抬頭看了何劍輝一眼,那眼神看得何劍輝一怔。
秦月的眼神中不是悲傷,不是感激,不是疑惑,是一種何劍輝也沒看清的眼神。
彷彿有些迷離,彷彿有些幽怨,怪怪的,令何劍輝很不舒服。
秦月,怎麼會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何劍輝還想多看一眼,秦月的眼神已經轉移方向了,柔情地看著四個女生,說:“方媛、蘇雅、陶冰兒、徐招娣,你們四人好好休息吧,我會叮囑招待所的工作人員,不會再有人打擾你們了。現在九點多了,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你們早點睡覺吧,不要想那麼多。”
說完,秦月準備離開,轉眼看到何劍輝還站在那裡神情古怪,似乎有什麼事情疑惑不解。
“發什麼呆,不想走了?”秦月對他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