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現場的從來只有李凌風一個人!”
“除了一個人,還有——”羅飛一字一頓地強調道,“一、個、包!”
一個包?蕭席楓記得那些監控照片,照片上的李凌風確實揹著一個碩大的黑色登山包。
卻聽羅飛又繼續說道:“其實我早就覺得那個包有些古怪。李凌風一直揹著那個包,但這個包的具體作用卻不明朗:趙麗麗、姚舒瀚、李小剛遇害的時候,所用道具並沒有裝在包裡;林瑞麟被催眠時,既然包裡的菜餚都是虛構出來的,那麼包本身又有什麼實際的存在意義?最後李凌風在朱思俊家門口被抓,那麼大的一個包就裝了一坨狗屎,實在是大材小用。所以我始終沒想明白,李凌風到底為什麼要揹著那個包?”
蕭席楓隱隱猜到了羅飛的意思,他愕然道:“難道說”
“塗小貓就藏在那個包裡。”羅飛說了對方心中所想,然後他又據此展開解釋,“在最初案發的那兩天,塗小貓就是透過這種隱蔽的方式來到現場,他親自對趙麗麗、姚舒瀚、李小剛和林瑞麟實施了催眠。至於後來用黑包裝狗屎則是為了保持連貫性,造成一種‘黑包就是李凌風隨身物品’的假象。”
“那對李凌風、張懷堯還有朱思俊的催眠是什麼時候完成的呢?”蕭席楓被羅飛的思路帶動了,他第一次順著對方來提問。
羅飛聳了聳肩膀:“那就不一定了。”
“你的意思是除了那兩天之外,塗小貓在別的時間也外出過?”
“那當然了。難道你現在還以為他真的會足不出戶?”
蕭席楓反問:“那他要怎麼出去呢?每次都藏在李凌風的黑包裡?可是張懷堯和朱思俊都是在李凌風死了以後才出事的啊。”
“他既然能催眠李凌風,把對方變成自己的‘腿腳’,難道就不能再催眠其他人嗎?”羅飛“嘿”了一聲,又道,“我就知道他至少還有另外一個可靠的‘腿腳’。”
蕭席楓立刻追問:“是誰?”
“你們的鄰居,601那個獨居的女人。”
“啊?”蕭席楓一愣,“黃歡?”
“你知道她的名字?看來你們還比較熟悉。”
“畢竟相鄰這麼多年了嘛,多少會有些瞭解。不過黃歡從來不知道塗小貓的存在啊,你憑什麼說她也是塗小貓的‘腿腳’?”
“黃歡單身一人,可她家裡卻有一輛兒童推車,你不覺得這事有點奇怪嗎?”
蕭席楓意識到什麼:“你是說塗小貓會乘坐黃歡的兒童推車外出?”
羅飛點點頭,隨後又說:“我詢問過黃歡為什麼家裡會有童車,她當時表現得非常激動,我猜測是有人對她施行過記憶障礙的催眠術。隨後我讓人調查了黃歡的個人情況,多年前她曾經結婚並懷孕,但不幸遭遇難產,孩子沒保住,自己也失去了生育能力。後來她丈夫還因此和她離婚。所以說黃歡內心深處對孩子非常渴望,但有關孩子的記憶又是她不願觸及的一個心結。這兩點恰好能被塗小貓利用,他可以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孩子,讓黃歡先為自己服務,完事之後再抹去對方的記憶。”
蕭席楓長時間地看著羅飛。必須承認,對方的這套說辭已經越來越像是真事了,但在內心深處他仍然不相信塗小貓就是系列殺人案的真兇。
羅飛知道自己還得拿出點夠分量的論據,於是他又對蕭席楓說道:“其實我心中還有一個猜測,如果這個猜測也得到印證,你就不會再懷疑我的論斷了。”
“什麼猜測?”蕭席楓忐忑而又急切地問道。
“你說過,李凌風之所以會和你聯絡,是因為他看到了你在網上發表的那篇紀念塗連生的文章,可我知道你並不是一個喜歡上網的人。現在請你如實回答我:你當時怎麼想起來要去網上發文章的?是不是受到了塗小貓的影響?”
這個問題彷彿點破了對方心頭的一層面紗。蕭席楓愣愣地怔了許久,最後他不得不承認:“是的的確受了他很大的影響。”
“很大的影響?”羅飛笑了笑,他的神情愈發自信,“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其實也受到了他的催眠?”
蕭席楓低著頭不說話,他的臉色有些難看。這顯然代表著一種預設的態度。
“現在可以大致概括出這起案件的全部過程了。”羅飛揮了揮手,然後開始侃侃而言,“塗連生自殺之後,塗小貓決定要為自己的養父報仇。他透過網路查到了攔車救狗事件的主要參與者,並且鎖定趙麗麗等七人為復仇目標。塗小貓知道,如果他直接動手殺死趙麗麗等人,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