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什麼事?”
“你和史郎打得火熱,我沒話說。但是,你可不要拋下我不管喲!我不會防礙你和史郎的好事,也想從你們這裡獲得一些好處。史郎、由香利,萬事拜託了。”
“乾爹,我們三個人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啊!由香利,你說是不是?”
他們儘量將說話聲壓得很低,不過現在夜深人靜,我們仍能清晰地聽見他們的對話內容。
原來古坂史郎的同黨一個是鬼頭莊七,另一位是鬼頭莊七的乾女兒兼情婦——佐竹由香利。
看樣子,古坂史郎將他們治得服服貼貼的,叫他們往東他們不敢往西,真不愧是一群好搭檔。
我貼在堀井敬三手腕上的掌心,不斷地冒出冷汗。
“如何?音禰,這就是佐竹由香利的真面目,你是不是越來越瞭解她的為人了?”
“嗯。”
躲過了他們三人,我們在大彎道前方上車。我坐在前座,當堀井敬三轉動方向盤時,壓抑在胸口的熱淚隨即奪眶而出。
度過如此難熬的一個禮拜,我終於重回堀井敬三的懷抱。
我脫離險境後,和堀井敬三住在鶴卷町的鶴卷食堂,它位在二樓的房間再度成為我們倆放縱情慾的世外桃源。
我們訴說彼此自分離後的思慕之情,以及期間發生的種種事情。
首先,他為我平安歸來一事感到慶幸與快慰,並告訴我他自己遇到的災難。
如同前面所述,他當晚身受重傷,動彈不得。
在我們互相祝賀對方平安無事後,我的身軀被他的右手臂緊緊地抱著,兩人沉醉在激情的歡愉中,一而再、再而三地瘋狂擁抱著對方。
我從那夜開始住於鶴卷食堂的二樓,在那段寄住的日子裡,我發現一奇怪的事情。
鶴卷食堂的老闆娘是富子女士,聽說她被高頭五郎玩弄拋棄後,便自暴自棄、自甘墮落,而後投靠黑幫老大——平林啟吉。
平林啟吉為了讓富子女士重新振作起來,於是把這家食堂交給她管理、經營。
富子女士自始至終都未察覺平林啟吉就是高頭五郎,她侍候平林啟吉有如供奉神明般的神聖與周到。
這位富子女士與赤坂車庫的百合遭遇的情況相同,或許堀井敬三的第三個藏身處也有一位境遇與百合、富子相同的女人。
(堀井敬三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們在鶴卷食堂待了好一陣子,甚至在那裡過年。
由於堀井敬三的頭部及左手腕傷勢嚴重,一直到一月底左右才完全康復,拆下頭上的繃帶。
那時候,我才拿出“三首塔”的照片給他看。
原本我擔心太早拿出來給他看的話,情緒會受影響。而他的身體尚未夏原,為了不讓他的情緒起伏太大,影響病情,所以我一直藏著照片不給他知道。
當他看到照片背面上寫的地址時,果然給我一個瘋狂、激動的擁抱。
“音禰、音禰,謝謝你,這樣一來我們就有救了!”
第三天早上(也就是二月一日),我們離開東京去尋找“三首塔”。
第9章 尋找“三首塔”
兒時記憶
我終於來到可以遠眺“三首塔”的黃昏嶺。
這時候的心境,正如故事的開端所言那般感慨。
當我望著霧濛濛、冷悽悽的森林中聳立著象徵惡兆的塔樓時,一顆心有如在狂風暴雨中飄搖的小船。
看到“三首塔”,我仍然無法相信自己曾經被母親和一位不知名的老人帶到那座塔內
我和堀井敬三經過一陣激烈的擁吻後,乾柴烈火般的激情終於漫慢平息。為了避人耳目,我們坐在乾枯的雜草叢中,安心地觀察著“三首塔”。
“音禰。”
過了好久,他在我耳邊溫柔細語道:
“你是不是在回想自己曾經到過那座塔?”
“嗯。”
“什麼時候?”
“大概是五、六歲的時候吧!”
“你和誰一起來的?”
“媽媽還有一位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陌生老爺爺”
“那位老爺爺就是佐竹玄藏。”
“也許吧!我媽媽好像很怕他。”
“那是當然的,因為他是殺人犯嘛!關於‘三首塔’,你還想起哪些事情?”
“我想起一件很不尋常的事。”
“你說的‘不尋常的事’是